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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连载丨只为你怦然心动完结篇文文艺
苏孜阿普片 https://m-mip.39.net/nk/mip_4624714.html只为你怦然心动
文/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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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帮朋友追帅哥却撞到帅哥的车,赔不起高额的修理费只好帮车主做事抵债。好消息是车主超级帅又有钱!坏消息是车主超级变态!
被深爱的夺走了一切,你还会相信爱吗?如果上帝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再爱一次还是狠狠报复来讥笑上帝的安排呢?
◆◆◆
第二十八章告别
1.告别商强
商凝艰难地走到路边,坐计程车回到家。
她驻足看着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慢慢走上前,敲了敲门。商强开门看见商凝有些吃惊,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商凝笑了笑:“您仍叫我小凝吧。我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商凝了。”
商强点点头,退后一步,让商凝进去。商凝顿了顿,走进这个她曾经以为的家的屋子。望着对面手足无措的商强,她淡淡地说:“我已经知道车祸的事情了。”
商强脸上显出又惊又怕的表情。忽然用手抱住头,哽咽起来:“二十多年了,那时我才二十多岁,还是个整天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有一天凌晨,告别通宵和我喝酒打牌的朋友后,我一个人开车回家。那天早上雾很大,路过一个红灯时,我脑袋一热,加速冲了过去。没想到浓雾中有人在过马路。等我看见他时已经来不及刹车了。我慌了,赶忙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查看。我看见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已经停止呼吸。我当时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到家了。我把他一个人丢下逃了回来。我向我的父亲坦白了这件事。他把我狠狠骂了一顿,又叮嘱我不要慌。”
商强松开手,两只手攥紧了放在膝盖上,接着说:“后来,报纸上说,那天雾太大,现场没有人看见肇事车辆,路口的摄像头也只是拍到车闯红灯,没有拍清楚车牌。所以那个车祸便成了无头案。我父亲立刻帮我办了移民。我一个人孤身到了美国。不久我就在那里遇见我的妻子,第二年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商凝。她只比你小一岁。后来我在报纸上看见你母亲和你的照片,说是当时车祸受害者的遗孀和遗孤。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内疚,看着自己的妻儿便在想你们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因为我这个卑鄙的人让你们从此陷入困苦?我每晚都会梦见那一日清晨,年轻人满身是血倒在路上的样子。”
他抬起头看着商凝,眼中泪光闪闪:“小凝,你相不相信报应。”
商凝满眼怜悯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商强失了魂一般,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我信。我离开中国不久,父母就病死了。他们本来身体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离开他们便开始生病。我不敢回来送葬,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商强肩膀抖动着,像一个孩子般地低声抽泣起来:“我以为我躲过了惩罚。可是在我最幸福的时候,老天又来惩罚我了。我的妻女一夜之间毁于大火,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孤苦伶仃。”
商凝见他这么伤心,倒有些不忍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商强抬起头来:“那天我正好回国,忽然听说家里飞遭横祸,瞬间心如死灰。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犯下的罪孽,才报应在我的亲人身上。我没有脸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便想投江自尽。结果我在江边看见了你。我记得你的样子,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你。我对我自己说,我一定要救活你。”
他露出了一丝微笑:“老天爷是怜悯我的,它让我把你给救了回来。我见你失去了记忆,年龄又和我的女儿相仿。而且,我想替自己赎罪。所以我替你伪造了身份,骗你说,你就是我的女儿商凝。当时火灾将她们母女都烧成了灰烬,警方没有办法确认她们是否身亡。只有我知道是她们。因为那一夜我给她们打过电话,通话时间就是出事前不久。所以我替你在美国补办证件时没有费什么力气,后来查你的人也没看出破绽。”
他望着商凝,又开始流泪:“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我每次看见你,就像看见我的亲生女儿一样。我总想着,她要是活着也该这么大了。是上天对我最后一丝怜悯之心,才把你送到我身边。”
商凝伸手抱着商强一起哭了起来。商强呢喃着:“谢谢你能原谅我,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商凝哭够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告诉商强:自己要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商凝拖着她的小箱子沿着熟悉的路慢慢地离开。她走出去一段后,忍不住回过头看。商强还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她。商凝红了眼眶,狠心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2.告别简文峰
商凝拖着行李箱,坐车来到了简文峰的疗养院。
不管简文峰曾对父母做过什么,他毕竟也是父母的故人。母亲曾对她说,不要把仇恨埋在心里。商凝想:虽然她不能坦然地面对简常睿,但是她若能向简文峰告别,也算是替母亲了了心结。
简文峰仍和那日一样,坐在门前三色堇的花圃边,呆呆地望着远方。
商凝慢慢地走过去,站在简文峰的面前:“我今天是来向你告别的。”
简文峰仍旧呆望着远处,没有理会她。
商凝看着他那张与简常睿酷似的脸想,母亲看着简常睿时,是不是也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商凝接着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母亲早已不恨你了。她早就知道简常睿是你的儿子,却不阻止我们来往。我小时候常和母亲四处搬家,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我也曾问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她想要过平静的生活。”
商凝退后了一步,微笑着说:“当我知道你对我父母做的一切之后,我不能理解,甚至想利用简常睿来报复你。现在我终于明白,不管我花多大的力气让简常睿痛苦,结果最伤心的还是我自己。”
她垂下眼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把资料从简常睿的电脑上泄露出去的,我背叛了他。是我让你们家破人亡。现在我们扯平了。从此,我们两家,互不相欠。”
简文峰依旧毫无反应。商凝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准备走开。
简文峰忽然开口说话,声音哀伤而又悠远。他说:“你长得真像她,你刚才从树荫中向我走来时,我以为我在做梦。她一直以为你父亲的车祸是我找人做的,所以她一直躲着我。不论我怎么找她,她都不出现。”
回头见简文峰不再是那副呆滞的模样,商凝惊异地说:“你在装疯,为什么要让简常睿独自忍受这种痛苦?”
简文峰抬眼望着蓝天白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觉得,仅凭他一个人能做到这么多吗?至于我装疯的原因,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商凝释然了,原来如此。不过现在这一切与她已经没关系了。
商凝向简文峰告别,简文峰的眼中满怀歉意:“谢谢你原谅我。我一直深爱你的母亲。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找她,没想到反而让你从小饱受颠沛之苦。”他转眼看向远处:“你不用把资料泄露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由于我的失误,我连你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才是让我抱憾终身的事情。这几年在这里我想了很多。我很后悔当年没有听从你母亲的劝告,所以现在才会一无所有。现在我想用拥有一切来交换,却无法换回我爱的人。你不要记恨睿,他是爱你的。你们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
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哀伤,让商凝不由得鼻子一酸。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快步地离开了。
3.好了的简文峰
下午,疗养院打电话给简常睿说简文峰不太好,要他赶紧过去。
简常睿放下电话,立刻开着车到疗养院。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简文峰的病房时,看见房间站满医生和护士。
见简常睿来了,医生和护士都松了一口气。医生说:“从早餐开始。简先生忽然不肯吃东西。我们给他做了各项检查,结果显示简先生身体一切正常。我们不知道他我什么不肯进食。”
简文峰趁着医生和护士不注意时,朝简常睿眨了眨眼。简常睿愣了一下,对医生点头说:“我知道了,我来和他谈谈。你们先离开吧。”
医生离开后,简常睿坐下来:“好了,爸,不要装了。到底怎么回事?”
简文峰坐起来,严肃地对简常睿说:“睿,你仔细听我说。霍远东只是个棋子,他后面还有更大的人。”
简常睿有些意外,皱起眉头来等着简文峰的下文。
简文峰接着说:“我们手里有太多让他们害怕的资料,所以他们要除掉我们。霍远东只是刚好被利用才被推了出来。后来他们没有办法除去我们,缺了我们又控制不了局势,所以才又放了你出来。我只有装疯才能保住性命。现在霍远东暴露,那些人可能狗急跳墙,干出什么事来。”
简常睿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简文峰看着简常睿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孩子,过去我们是螳臂挡车,现在情势已经发生逆战,他们的势力被削弱了,谁输谁赢还未可知。”简常睿点点头,这些年的努力毕竟没有白费。
简文峰拍了拍简常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儿子,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但是现在还是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会继续留在这里装疯,暗中协助你。”
简常睿详细地与简文峰商量一番,便要离开。简文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商凝上午来找过我。她……她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不要像我一样……”简常睿垂下眼帘,低声答应。
简常睿从疗养院出来,被告知说商凝不见了。他立刻命人四处寻找。到晚上才有手下来报告,在机场发现了商凝,她已经买了机票,准备离开。简常睿立刻开车赶到机场。
商凝正排队等着安检,简常睿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将她一把抓了出来。
商凝气急败坏地挣扎着,想甩开简常睿的桎梏。可是他的手像是铁钳一般,死死的攥着她,让她根本挣脱不开。简常睿不耐烦了:“你要我抱着你离开吗?”商凝立马老实了。
简常睿把她塞到车里,然后命令开车。商凝憋着气,涨得满脸通红,这时才敢大叫:“你到底要干什么?”
简常睿冷着脸说:“你现在还不能走。乖乖地呆在家里。等安全了,你还坚持要走……”简常睿顿了顿,说:“我会放你走。”
商凝愣了,皱着眉说:“等安全了?!霍远东不是已经揪出来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常睿抿着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拉回了别墅,派人守着她,然后便走了。
简常睿有太多需要布置,太多事情去忙,在接下来的整整半个月里,每天都是半夜才回来,天才刚亮就走了。商凝要见他一面都很难。只是在睡梦中,商凝常常觉得似是有人在抚摸着她的脸颊,等她醒来睁开眼,又什么也没有看见。
商凝安静地呆在简常睿的别墅中。她知道,在这关键时候,听从他的安排,才是对他最好的支持。只是她每日无所事事,只能靠看电视和种花打发时间。电视上一则新闻,吸引了商凝的注意力。播音员说:刚刚收到消息,通过检方调查组的大力侦办,证实了数年前简家的大案竟然是商业对手对他们的陷害,简家不日便可获赔当年所遭受的一切损失。镜头晃动着,画面上满是警察和记者。远远的角落里,站着简常睿和霍然。他们冷冷地看着喧闹的一切,似是早已洞察一切。
商凝低下头,原来他这阵子在忙这个。终于解决了吗?终于到了她可以离开的时候了吗?
第二十九章简常睿所不知道的隐情
1.上一代的恩怨
在外忙碌了几日的简常睿,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他照例悄悄来到商凝的房间外,轻轻打开门。每日疲惫不堪时,只有看看她沉静的睡颜,他才觉得有勇气继续下去。可是商凝的床上空空的,只有一张纸条。
简常睿在门口呆立了一分钟,才慢慢地走过去,拿起纸条。纸条上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简常睿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闭上眼,无尽的悲哀涌上心头。她连再见都没有写,是在告诉他:从此,不要见了。
简常睿倒在她的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上。枕头上残留着她的香味,他深深吸了一口,忽然伸出手来,狠狠的砸着床沿。
早晨,简常睿被敲门声惊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昨夜竟然和衣躺在商凝的床上睡着了。简常睿站起来,打开门,门口站着霍然。霍然递给他几页纸,说是从霍远东的文件夹里翻出来的。
简常睿接过纸扫了几眼,眉头便慢慢地皱起来。他拿着纸走到书桌边坐下,细细地看。
这是关于甘杰俊、简文峰,林墨染和霍远东的往事。
甘杰俊、简文峰和霍远东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们大学毕业后到了不同的单位又一起辞职,来到这个城市打拼。在这个城市,他们遇见了美丽的女孩,林墨染。简文峰与林墨染相爱了。两年后,甘杰俊、简文峰和霍远东通过他们的努力,组建了一个建筑公司。
在激烈的竞争中,为了拉业务,他们吃了不少苦。渐渐地开始使用一些非法手段。公司从亏损变成盈利。林墨染得知后,对他们的做法很不赞成。她要简文峰改变这种做法,或者离开公司。简文峰挣扎良久没有同意,他向林墨染求婚,被她拒绝了他。
后来,简文峰为了公司的发展,娶了当时一家大建筑企业老板的独女,苏雨蓝。林墨染心如死灰,失望地离开了。甘俊杰离开了公司,找到林墨染。原来他也喜欢林墨染,因为知道林墨染喜欢简文峰,所以他一直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
甘俊杰向林墨染求婚,林墨染被甘俊杰的真诚和体贴感动了,答应了他的求婚。
一年后,苏雨蓝生了一个儿子,名唤简常睿。简文峰忌惮甘俊杰的能力,而且甘俊杰知道太多公司的内情,所以简文峰一直要求甘俊杰回公司。甘俊杰为了林墨染,拒绝了。简文峰用了一些手段,让甘俊杰被新的公司炒掉,四处碰壁,无法找到工作。
当时林墨染已经怀有身孕。甘俊杰失业之后,家里日益拮据,甘俊杰为了赚钱给林墨染补充营养,只好到建筑工地做苦力,打零工。
有一天凌晨,甘俊杰从工地上精疲力竭地往家走,过红绿灯时,被一个闯红灯的人开车撞死了。林墨染此时已到临盆,她忍着万分悲痛,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叫甘霖。
简文峰找到林墨染,表示自己愿意负担她们母女日后的生活。林墨染得知简文峰所作的一切,她认定丈夫的死和简文峰脱不了干系。她愤怒地拒绝了简文峰,然后带着女儿悄悄地离开了。
简常睿越看心越冷,抓着资料的手轻轻颤抖起来。他在心中狂叫着:原来是这样,所以林墨染得知他是简文峰的儿子后,表现才那么奇怪,而苏雨蓝见了甘霖才会如此失控。原来是因为这个,甘霖才会背叛他。她痛恨简文峰,又不忍心伤害简常睿,她要救自己的母亲,却不愿意让简常睿遭受不幸……
2.商凝的那一夜
简常睿的手指紧紧地捏着纸的一角,像要把它捏碎一般。
这时有人敲门。霍然打开门一看,是定期去甘霖家小楼取监视录像的人回来了。简常睿自从发现那个小楼被人翻过之后,便在那里安了监视器。
那人说:“简先生,这是商小姐走之前拍下的。”霍然接过监视带放到播放机中。
画面上:李蕊和商凝相拥而泣。商凝:“蕊姐姐,我好想你,对不起,我没能立刻想起你来。”
李蕊抚着她的背:“你受苦了。”
她们抱着哭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李蕊一边替商凝擦着眼泪,一边问:“那时你为什么叫我拿着你的护照出国?为什么你没有跟着出来?后来你去哪里了?怎么会失去了记忆?”
商凝叹了口气,拉着李蕊坐下来,向她讲述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甘霖知道,很多人在找她,想对她不利。如果她出国可以保证安全。但母亲的后事就没有人料理了。医院里把护照给了李蕊,要李蕊拿着她的护照出境。等她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她再拿着李蕊的护照出去。
她和李蕊本身长得就有些相似,李蕊果真顺利出去了。
甘霖在拘留所要求见简常睿,却被拒绝了。她无计可施,便坐车去简常睿家,想找苏雨蓝商量。可是当甘霖到简常睿家门口时,却看到门口停了许多警车还有救护车。她不敢贸然进去,便躲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向周围的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简常睿父子被警察抓起来了,简常睿母亲写了认罪书寄到警局,然后畏罪自杀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泄露了简家的秘密资料,都是她害的。
现在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母亲,没有简常睿,而且她还害得简常睿也失去了一切。她没有勇气再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她没有勇气面对痛苦的简常睿。她把李蕊的护照和那个存折寄到了她和李蕊约定的地址,然后一个人来到江边。
那天的夜空非常的晴朗,月亮又圆又亮。她本想跳到江里,淹死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水性太好了,跳水可能死不了,所以她还带了刀片。她用刀片将自己的手腕割破,然后从桥上跳了下去。她记得那天的江水好冷,冷得她浑身的毛孔和骨头都在痛。水从她的眼睛、鼻子、耳朵灌进她的身体,她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却没有力气再挣扎。她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晴朗的月色,慢慢地沉到江底,失去意识。
商凝说完,表情木然,仿佛她还在那冰冷黑暗的水底一般,没有生气。
李蕊抱着商凝大哭起来:“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告诉简常睿这一切,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商凝苦笑了一声:“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被养父救起来后,就忘了一切。我像鸵鸟把头藏在沙子里面一样,不想记起过去。,过去我喜欢的都被我厌恶,除了简常睿。我什么都能忘记,却还是忘不了爱他。所以我再见到他,便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他如何伤害我,我都不愿离开。”
李蕊心痛地看着她:“你真傻,你现在为什么不告诉他,还让他那么恨你。你明明就把u盘上的文件都改过了,还把电脑格式化了。为什么你当年还逼着我发誓,不准我告诉他。”
商凝轻轻地说:“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我也许只是个替罪羊,我死了,那些人才会罢休。他还太弱,知道也没有用。与其让他为难,不如让他恨我。现在更不能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只会内疚自责,永远没有办法从这件事里解脱出来。”商凝转头看着窗外渐渐深沉的夜色:“就这样吧,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
商凝转回头,对着李蕊勉强笑笑:“蕊姐姐,你也忘了我,好好生活吧。对不起,为了我,耽误了你这么多年。”李蕊又流下了眼泪,哽咽着说:“妮妮,你……”
商凝与李蕊告别了,监视录像也放完了。
简常睿一边沉默地看着录像,一边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会晕血,难怪她怕水,难怪她的手腕上有伤痕。他从来都没有体谅过她。那一年,不仅仅是他失去了一切,甘霖也失去了一切。他经历了丧母之痛,家破人亡,甘霖一样独自面对着母亲冰冷的墓碑,还受着良心的谴责。简常睿气她竟然选择死来结束这一切。
如果她真的就这么离开,他怎么办?她对她自己残忍,对他更残忍。
简常睿的心像是被一只虫子在慢慢啃食一般悔恨难耐。
第三十章你好,久违的爱
1.消失不见
霍然看完监视带,也红了眼眶,他走到简常睿身边说:“快去找她吧。你还在等什么?这些年她承受的苦难和委屈远比你多。”
简常睿沉默地点点头。他查到商凝向学校成功申请去藏区的援教。
简常睿一人飞到那个陌生的城市,辗转坐了几天汽车,才来到学校提供的地址。
简常睿站在破旧的学校前,看着摇摇欲坠的校舍,穿着旧衣服满脸尘土的孩子,心不觉揪了起来。难道她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
简常睿被告知商凝只待了几天就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忽然慌起来,立刻给霍然电话,告诉他商凝不见了。霍然一听也紧张起来,商凝这是故意躲着他们。
霍然找人查了最近所有航班出港信息,没有商凝或是甘霖的名字。简常睿立刻从藏区赶回商凝的大学,向她的老师和同学,询问商凝的去向。然而,没有人知道她的消息。
简常睿从商凝的学校疲惫地回到家中。他坐在小厅的沙发上,单手支着额头凝神地看着花园。那里种着甘霖最喜欢的薰衣草。忽然,他发现篱笆上多了一些绿意,他猛地站起来走到花园里。他没有看错。篱笆上盘绕着嫩绿的细藤萝,上面已经悄悄地绽开了一朵紫色的牵牛花,和甘霖家小屋围墙上的花一模一样。
简常睿想,这是商凝留给他最后的礼物吗?他轻轻地抚摸着牵牛花薄薄的花瓣:“商凝,你在哪里?我错了!听见了吗?我知道错了。”
2.再见
一晃,商凝离开四年了。
四年里,医院出来,重新掌管公司。简常睿肩头胆子松了。可是他似乎不想要自己闲下来,只是拼命工作。
简文峰和霍然很担心他,第一次甘霖不告而别时,简常睿也是这样。这一次,商凝走了,简常睿像是个苦行僧一般,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那种劲头让他们看着都害怕。
简常睿知道,只要一闲下来便会不可遏制地思念商凝。他从未放弃寻找商凝,只是她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一般,没有了踪迹。
简常睿常常想,她到底去了哪里?他夜不能寐,总是梦见商凝在不知名的地方遇见危险,向他呼救。
这晚,他又梦见了商凝,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浑身冷汗,再也睡不着。他养成了习惯,夜里惊醒之后打开电脑,查看网络上的各种新闻和图片,期望自己能得到她的讯息。
简常睿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眼睛,失望地靠在椅背上,今日他大概又要失望了。正准备关电脑,忽然他发现有人一条微博,那是一张秋天银杏林的图片。来这里赏景的游人如织。简常睿忽然眯起眼睛,盯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的心狂跳起来,虽然照得不太清楚,但他却一眼认出了她。他不顾已经凌晨两点,立刻给霍然打电话。
霍然的效率极高,几个小时后就回复说:那人是商凝没错,并给了简常睿商凝的详细住址。
简常睿拿着霍然给的地址欣喜若狂。那是北方的一个偏远小镇。简常睿经过几个小时的飞机和汽车的颠簸来到小镇,站在一个普通的居民楼前。这里种满了高大的白杨树,和甘霖家有几分相似。
这时,远处来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简常睿盯着那渐行渐近的人儿,视线有些模糊。朝思暮想、日夜惦记的身影,此刻像是从他梦中走出来一般,让他不敢相信。
商凝微微胖了、变成熟了。简常睿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商凝骑着车走近,不敢动,不敢出声,不敢眨眼,只是这么看着她。
商凝有些意外,脸上显出几分惊慌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简常睿这时才发现自行车后座上有个小孩,被严严实实地包在衣服里,看不见脸,只露出一双和商凝一模一样乌溜溜的大眼睛。
商凝也打量着简常睿,他成熟了许多,消瘦了一些,有几分疲惫的神色,还和她记忆中一样的英俊,让她有些恍惚。
简常睿盯着那个孩子,问商凝:“他是?”
商凝笑了笑说“他是我的儿子。今年两岁。”她转头对小男孩说:“叫简叔叔。”孩子乖巧地叫了一声。
简常睿看着孩子,艰难地问:“你……你结婚了?”
商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眼中透出几分不忍地望着他。
简常睿的心瞬时便凉了,脸色变得惨白。他捏紧了拳头,轻轻喘了一口气,似乎这样他才能维持呼吸,才能继续说话。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这些年你好吗?”
商凝客套地回答:“好,你呢?和季敏雯结婚了吗?”
简常睿点点头,慢慢地说:“是啊,我们结婚了。今天在这附近出差,听说你在这里,就顺便来看看。”
商凝得体地微笑着:“我很好,谢谢。”她转身,看了看楼上:“你……要不要去我家喝杯茶,吃了晚饭再走。”
简常睿强忍着心里的酸痛,勉强笑了笑,戏谑地说:“吃什么?蛋炒饭吗?”
商凝脸微微红了一下:“我现在的厨艺还不错。”
简常睿心中又是一痛,她为了别人,终于学会做饭了?他觉得自己再多站一分钟,会忍不住捉住她质问:“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于是,他急匆匆地对商凝说:“不了,谢谢,我得走了。我只是抽空出来看看你。你也知道,我一向很忙。”
其实简常睿已经将一周内所有的公务都往后移了,他原本打算耗在商凝身边几日,一直磨到她心软跟他走为止。可是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商凝脸上僵了僵,勉强笑着回答:“是啊,你一直很忙。”
简常睿点点头,转身上了车。他在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商凝的背影。
商凝转身抱紧了孩子,背朝着简常睿站着。她似是觉得风很冷,将自己的脸埋在孩子的颈弯里。
简常睿的眼泪直到这时才流了下来。他将脸埋在手掌里,低声地哭泣着。
他心中带着这一点微小的希望,希望这个温暖还能属于他,才熬过了这些年。如今她却告诉他,她已经真地再也不属于他了。
他不想自己太狼狈,所以才骗她说他和季敏雯结婚了。他多想告诉她,他从头到尾心里只有她。那一日,自己和季敏雯在办公桌的一幕,不过是他为了折磨她所上演的戏码。一等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他便赶走了季敏雯。他和季敏雯的婚约,在商凝离开后不久就解除了。他心中一直都只有她。可是现在,他无法再和她说这些?
他回到酒店一夜不能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起自己那么多个不眠的夜晚,心中满是不甘和悔恨。直到半夜,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见那片灿烂的银杏林,他还是那个不知愁滋味的少年,为了和父亲赌气离家出走,遇见了像天使一样的甘霖。他梦见甘霖在树下画着画,带着忧伤地自言自语,她想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最后却还是胆怯得什么也没有说。
……
梦境一转。他梦见商凝撞了他的车,梦见她委屈伤心的眼神。梦见她一点挣扎也没有地沉入水中,商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色苍白得像枯叶上的秋霜。
简常睿一下从梦中惊醒,心还怦怦狂跳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是泪水和汗水。他想着自己昨夜的梦,忽然觉得很不安,想给商凝打电话。拿起手机,他才意识到,自己很多年前就已经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3.商凝的秘密
简常睿用手抱住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他看了看表,原来已经早上八点了。与其在这里这么胡思乱想,不如赶最早一班飞机回去吧。他打定主意便立刻起床梳洗,吃饭、退房,来到机场。
他坐在贵宾室等飞机,电话忽然响了。他微微皱着眉,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掐掉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铃声固执而急切。他拿起手机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他迟疑了一下,接起了电话,冷冷地说:“喂,你好,我是简常睿。”
电话那头有个陌生的男人说:“你好,医院,今天早上有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被车撞了,现在正在抢救。我们在她的手机上只发现了你这个电话号码。你是她的亲人吗?”
简常睿猛地站了起来,厉声说:“什么?!”贵宾室的人都转头看向他。电话那头也被吓了一跳,愣了愣说:“现在病人情况很不好,请你过来一趟。”然后急匆匆地告诉了他地址便挂了。
简常睿愣愣地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立刻站起来跑出贵宾室。等坐上车,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怎么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心里暗暗地念着,不会的,不会是她。她结婚了,有丈夫,她的手机上怎么可能只有他的号码?一定是弄错了。他安慰自己要冷静,却不住地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几度不要命地超车,医院门口。
简常睿从车上跳下来,往医院里面跑。他在每个急救室前焦急地寻找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快点找到她,快点找到她。
终于,他停在一个急救室的门口。他看见一个小男孩正孤零零地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孩子身上溅满了鲜血,脸色苍白,还在发抖,身边放着商凝血迹斑斑的衣服。
他的心沉到海底,脚下发软,身上所有能量在这一瞬间流干了。他走了过去,蹲在孩子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认识我吗?我是简叔叔。妈妈呢?”
小男孩木然地抬起了手,指了指紧闭的门。
简常睿镇定了一下自己,不能吓坏了孩子,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安慰他又像安慰他自己:“没事,叔叔在这里,不怕。”
现在他才看清楚孩子的脸。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和他幼时长得一模一样。他心里一惊,捉住孩子问:“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小声地说:“我叫简安,平安的安。妈妈说希望我和爸爸都平安。”
简常睿一下子把孩子抱在了怀里,欣喜若狂地红了眼眶。他昨天怎么那么傻,竟然没有发现,商凝欲盖弥彰地告诉他孩子两岁;他怎么傻到会相信甘霖那些拙劣的谎话,相信她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他抱着孩子柔软的小身体,哽咽着说:“对不起,简安,爸爸没有认出你来,是爸爸不好。”
简安这个时候才像是醒过来了一般,咧嘴大哭起来。简常睿满心酸痛地抱着孩子,却不知道如何哄他。
简安抽抽搭搭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简常睿抱着简安,一大一小两人坐在急救室外,瞪着急救室的门。终于出来了个护士,简常睿立刻紧张地迎上去问:“她怎么样了?”
护士急匆匆地说:“她被一根钢丝穿胸而过,现在情况还很难讲,我们会尽力抢救。请你耐性等待。”说完立刻走了。
简常睿一听,浑身不能自己的战栗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怀里的孩子叫他,他才回过神来。他抱紧了孩子,语无伦次地说:“爸爸不怕,简安不怕。妈妈不会有事的。”仿佛这时,只有孩子瘦弱的身子才能让他支撑住。
他们等了许久,急救室门口的灯忽然灭了,简常睿僵直着身体抱着孩子站起来。
门打开,医生从里面一脸疲惫地走出来。简常睿立刻走上去,却胆怯得连话也问不清楚:“医生,她……?”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一口气:“她只顾着保护孩子,所以伤得有些严重。万幸的是,那根钢筋是从肺叶与心脏之间插进去,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她失血较多,而且本身有些贫血,所以我们给她进行了大量的输血。现在把她转到重症监护室,如果今天晚上她能平安度过,没有并发症,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简常睿几乎要瘫倒了,他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那是劫难余生的喜悦眼泪。他伸手握住了医生的手:“谢谢,谢谢你医生。”医生点点头走了。
简常睿立刻打电话给家里。简文峰带着安太太往这里赶了。
简常睿挂了电话,走回病房坐在商凝床边。孩子也被吓坏了,现在躺在在病床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商凝躺在病床上,脸白得毫无血色,有些微微的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简常睿的心又痛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整夜都不敢合眼。他害怕自己一睡着,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短短2天,他像坐过山车一般。先是得知商凝嫁人,然后她出了车祸,又得了个儿子。老天像是在捉弄他一般,让他不敢想象前面还有什么等着他。
房间中这么寂静,静得让人发慌。简常睿从来没有觉得黑夜如此漫长,如此难熬。
清晨,医生来了,检查了商凝的情况,点头说:“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简常睿紧张地问医生:“她为什么还没有醒?”
医生安慰他说:“她有些轻微的脑震荡,睡睡就好了。”说完医生就走了。
简常睿这才放下心来,简安像天使一般沉静的睡着,简常睿走过去抱着他,靠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4.结局
简常睿和简安是被饿醒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商凝的床边,等着去帮他们买饭的护士回来。护士见这一大一小两个帅哥,像是无主的流浪狗一般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去帮他们买早餐。护士回来,还给他们带了些水果。简常睿开始喂简安吃饭。
简安和简常睿小时候一样,极挑食。在简常睿的哄骗之下,才极不情愿地吃了几口饭。当看见简常睿拿起一个橙子要剥时,简安立刻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问:“我为什么姓简?”
简常睿放下了橙子摸了摸他的头说:“因为我姓简,你跟我姓。”
简安哦了一声又问:“你为什么姓简?”
简常睿哭笑不得地说:“因为我爸爸姓简。”
简安满脸疑惑地说:“为什么你爸爸姓简。”
简常睿有些抓狂了,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门忽然开了,简文峰冲了进来。简安趁简常睿转头没有看着他之时,悄悄地把橙子扔到了床下。
简文峰听说了简安的事情,恨不得能立刻飞过来。一路上,他逼着司机将车开得飞快,像是赛车一般,将安太太吓得够呛。
简常睿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急切的样子。简文峰进来先看了一眼商凝,问了问她的伤势,然后便抱着简安不放。简安那酷似幼时简常睿的脸让安太太有些鼻酸。
商凝昏睡了两日才醒过来。她一睁开眼,简安便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简常睿向她哭诉:“妈妈,他逼我吃酸东西。”说完不小心压到商凝的伤口,疼得她直皱眉。
简常睿见了,心痛得脸一黑,一把拎起简安,把他扔到简文峰怀里。简文峰忙柔声安抚着简安,抱着他出去了。
房中只剩了他们两个,倒有些局促起来。
简常睿一言不发,让商凝有些害怕。那日,她担心孩子被简常睿夺走,才对简常睿说谎。车祸发生时,她脑子中唯一闪过的念头是:“怎么办,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简常睿。”
简常睿垂着眼帘不敢看商凝,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来,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娶季敏雯。我和她也什么都没发生。那日在办公室,是我骗你的。你一走,我也把她赶走了。”
商凝一听,立刻红了眼眶。那天她听见简常睿说他已经结婚的时候,便忍不住伤心地哭了,她害怕简常睿看见,只能将脸埋在简安的颈窝里。那时,她有多艰难才压抑住扑到简常睿怀里的冲动,告诉他她有多委屈。她闭上眼,掩饰着自己情绪。
简常睿站起来,紧张地问:“怎么啦,很痛吗?”
商凝睁开眼淡淡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你知道,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商凝以为简常睿听了这句话一定会拂袖而去,他却只是僵了僵,又坐了下来。
简常睿伸出手,像多年前那样,用拇指细细的蹭着她的脸庞,柔声说:“你知道吗?我发现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最残忍的人。是我将你拉进了我的生活,才让你遭受了那么多苦难。是我一直亏欠着你,却还因为我所失去的报复你。你明明对我那么重要,我却没有好好珍惜。我不敢祈求你原谅我,可是请你至少给我机会补偿你和儿子。”商凝转开头,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简常睿从不向人低头,现在他却这么低三下气地哀求商凝,商凝的眼泪流得更快了。
简常睿伸手握住商凝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她有些微凉苍白的手掌中,肩膀微微地颤抖着:“你不知道,我在手术室外有多害怕。我害怕这次真的会失去你。我害怕我来不及让你快乐,我害怕我没有机会告诉你,我爱你。”
商凝感觉简常睿热热的眼泪滴落在她的手心。她对他的怨恨就这样一点一点被冲淡了。她再也没有办法狠心拒绝他。她像当年那样,牵着简常睿的衣角,委屈地诉说:“你明明答应了要好好保护我,爱我的。”
简常睿站起来,俯身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哽咽着低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爱你。”商凝流着泪也笑了:“我也爱你。”
屋外的阳光静静地移动,真好啊,又是一个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秋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