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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止又名诱心王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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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她胆小如鼠,却成为了一国之母。
他是天性暴虐的王,因她而改变。
当从小视为兄长的那人觊觎皇位时,她该怎么办?当她被逼着侍寝时,她又该做出何种抉择?
第章
“太后?”正在朝小皇帝做鬼脸逗他玩的小香一见到未央,喜道:“奴婢见过太后。”
语儿忙从床上抱起小皇帝和张明一起朝未央行礼。
未央点点头,望着语儿怀里的小殷佑出神。
“太后。”语儿抱着小皇帝走至未央面前,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句:“皇上很好,太后想抱抱他吗?”
未央轻嗯了一声,抱过小殷佑,感觉怀里的孩子又重了许多,眉目已然有着姿儿姐姐和先帝的影子,安慰的一笑:“佑儿长大了不少,也变壮了,你把他照顾得很好。”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语儿涩然。
张明在旁见状,朝一旁的小香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二人悄然退下。
“我们已好久没好好说说话了,我也好些日子没抱过佑儿了。”见佑儿圆黑黑的眸子直望着自己,未央宠溺的一笑,抱过他坐至一旁的贵妃椅上,不管心底再怎么的悲痛,当这小小身子拥进怀里时,未央只觉所做的都值了。
“佑儿,你可认得母后?”未央轻声问坐在她腿上安静不已的小殷佑,见小殷佑好奇的眨眨眼,心底充满了疼爱:“佑儿,你要快快长大,母后可一直在等你长大啊。”
这是第一次,她在主子口中听到了‘母后’二字,语儿险些掉泪,她知道,在太后的心底,这一声母后表示已然将小皇上视为已出,从前,太后虽也会来看看皇上,抱抱皇上,但目光中却从未流露出一个母亲对孩子该有的宠溺,只有小姐留给她责任,那时的太后,心底装的是先帝。
此时,只听得未央又对着小殷佑道:“等你长大了,母后便会有依靠,不会再孤军奋战了。”抱紧了这副小小的身子,未央将侧脸轻靠在小殷佑柔软的肩上,喃喃,“孩子,一定要健康长大,母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大殷的江山啊。”是啊,为了佑儿,为了大殷的江山,心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她不知道,从最初到现在,她的信念一直在变,到最后,江山社稷高于一切,而佑儿则是社稷之魂。
“太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语儿问道。
“此刻,我只希望阴渡山不会出事。”未央幽幽的道。
语儿紧咬下唇,半响才道:“您在王爷身边,过,过得好吗?”
“昨夜,他去了书房。”知道语儿的言外之音,未央道。
语儿似松了口气,眼底却又浮上担忧,以后她们的路该怎么走啊?
“语儿,把佑儿照顾好,别的你便不要多想了。”语儿的担忧是她最为绝望的事,但只要她活着,一切便不会让它发生。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在清园响起。
“你敢撵我?瞎了你的狗眼了。”陈妃怒瞪着被自己打摔在地上的婢女。
婢女的脸上已是红肿,哽咽的道:“娘娘息怒,奴婢只是传太后的话而已。”
“这清园是王爷的地方,又不是她的,她凭什么说出这种话?有本事回她自己的皇宫撒泼。”胡妃偷望了眼四周围,见并没多少人在,便详威凛的道。
“奴,奴婢只是传太后的话而已。”
“陈妃,你在这里做什么?”刚从书房出来的殷煜温润的目光望了哽咽中的丫头一眼。
“奴婢见过王爷。”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下去。”陈妃没好气的对着那婢女道。
“是。”
婢女一走,胡妃便款款至殷煜的面前,嗔声道:“王爷,您都好久没上妾身这里来了,今晚妾身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龙须汤入膳,特来请您过去吃晚膳呢。”
“这种小事,你让奴才来说声就行了。”
“王爷是答应今晚去妾身这用膳了?”
“走吧。”
“是。”胡妃脸上一喜,想起陈妃所说,暗附:什么嘛,那太后根本就不得王爷的宠,瞧,她一说,王爷就过来了。深夜,风渐大,裹挟着湿意席卷而来。
未央静静的看着书,一页页翻过,似极为专注,木儿端着刚煲好的参烫走了进来,道:“太后,喝点雪参汤暖暖吧,这雪能汤奴婢可是炖了一天了。”说完,从煲内分了些出来倒至碗内端至未央面前。
“苦的?”未央抿了口,皱眉。
“怎么可能呢?”木儿微讶,忙上前喝了一口,下一刻,脸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
“一定是小荷干的。”
“小荷?”
“小荷是陈妃的贴身侍女,今天我去膳房炖汤,她竟事事针对我,我便和她大吵了架,她骂不过我,被我气跑了,还说日后定给我好看呢。”
“清园内有小灶,你怎么反去了外面煲汤?”未央抬眸,静问。
木儿一时语塞。
“是她针对你,还是你针对她,嗯?”
“是奴婢先挑起的事端。”木儿嗫嗫的道,见主子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她这心里堵得慌,所以才想找找府里人的晦气,知道是自己过份了,木儿道:“太后责罚奴才吧。”
“可有人见到小荷在参汤里做了手脚?”未央不紧不慢的问。
木儿一怔,方道:“奴婢不清楚,不过,膳房的老王是伙夫,天天不离灶的,奴婢这就去问问他有没有见着什么。”
“将他带来这里,我亲自问他。”
“是。”木儿匆匆而去。
当老王战战兢兢的出现在未央面前时,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已然吓得面色苍白。
“太后,他就是老王。”
“奴才见过太后。”
“起来吧,我问你,木儿在炉上炖了一天的参汤这味竟变苦了,你可看到了干什么?”
“参,参汤变苦了?参汤不是本来就苦的吗?”老王一怔,一听不是自己的事,心里松了口气。
“这是西域进贡的雪参,是甜的,并不苦。”木儿在一旁说。
“奴才没看到什么。”
“是吗?那这参汤怎会变苦?膳房的灶炉既是你负责的,这汤出了事,便是你的责任了,你自去王爷领五十大板吧。”未央淡淡开口。
“五十大板?”老王面色一白,额上出了冷汗,目光一转,忙道:“太后,奴才想起来了,是小荷,是小荷在参汤里放了东西。”
“真是小荷?”木儿一听,双眼怒瞪。
老王点头如捣葱。
“是你亲眼见到的吗?”未央眼底光芒一闪而过。
老王微抬眸,却在见到太后冷如寒冰的视线时,心底胆颤,只是点头,哪说得上半句话,脑海里想起下午小荷与木儿的吵架,暗附:虽然他没看见是小荷放的,但既然雪参汤变苦了,除了是小荷做的手脚还能有谁?这小荷真是胆大包天了。
“木儿,你带上十个奴才上春苑将陈妃与小荷带到清园。”未央冷声道。
“是。”木儿正欲出去,想了想,又折回俯在未央耳旁道:“太后,这里的奴才都是王爷的人,他们会听我的话吗?”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未央拿过案几上的书继续看着。
大雨终于清盆而下,视线所望,白蒙蒙一片。
“娘娘,不好了。”
胡妃正侍候殷煜安置,想起即将到来的晚上,脸上羞涩一片,哪知寝宫门此时被拍得如雷公乍响。
“进来。”殷煜穿上了已然脱下的外杉。
婢女慌张的进了来,道:“禀王爷,娘娘,陈妃娘娘被太后派来的人抓到清园去问话了。”
“什么?为什么?”胡妃讶道。
“奴婢不知。”
殷煜眉目一动,大步出了胡妃的寝宫。
“王爷?您要去哪?”
“清园。”
“可,可是……”见殷煜已然离去,胡妃只得狠狠跺了跺脚,二话不说,便朝婢女的肩膀死拧。
“娘娘,好痛。”婢女委屈,不知做错了什么。
“王爷一个月才来我这里一次,你倒好,陈妃被太后抓去了关我什么事,要你来多嘴禀报?”胡妃还是不解恨,朝婢女身上猛拧。
婢女不敢躲,更不敢喊痛,只是轻声哽咽,“奴婢看您平常跟陈妃娘娘如此要好,才,才……”
“要好?你哪只眼晴见到我和她要好了?”期盼了已久的晚上就这么没了,陈妃拿过了桌上摆放的鸡毛棒便朝婢女身上猛打。
夜风呼啸而至,雨势亦跟着风向狂飙。
“太后,奴婢冤枉,奴婢并没有在您的雪参汤内放过东西啊。”小荷的哭喊声隐没在重重的雨势之下。
“是老王亲眼看见的,你还想狡辩?”木儿冷哼。
小荷猛的望向老王,却见老王低下了头,眼底闪过愧疚。
“奴婢没有放过,是他诬陷我。”小荷激动的喊道,忙爬至一旁的陈妃脚边:“主子,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啊。”
陈妃刚要说什么,便听得未央淡淡道:“来人,将这主朴二人撵出王府。”
所有人都怔在当场,就连木儿也愣了好一会。
“没听见我的话吗?”未央冷冷扫过众人。
“太后,妾,妾身是王爷身边的人,你不能,不能撵我出府,况且我没犯什么错。”陈妃原本镇定的面容已出现慌乱。
“木儿,你说陈妃犯了什么错。”未央望向木儿。
“禀太后,陈妃娘娘贴身侍女小荷在太后雪参汤里放了东西,陈妃娘娘虽不知情却有管责不严之罪,撵出府是最为轻微的惩罚。”木儿说得规矩。
“王爷?”此时,只见陈妃倏然朝门口跑去,嘴里喊道:“王爷,您可来了,太后要给妾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撵妾身出府呢,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门外,殷煜长身玉立,白衣广袖,如玉的面容温和如常,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陈妃在旁泣不可抑,楚楚生怜,然而,殷煜的目光却只望着屋人面容清冷的未央。
“王爷?”陈妃叫唤了声。
“来人,将陈妃撵出王府。”未央回视着殷煜的视线,凤目平静。
奴才们互望了眼,见王爷没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将哭喊着的陈妃拉出了清园。
久久,殷煜开口说话,“都下去。”
“是。”奴才们鱼贯而出。
木儿担忧的望了主子一眼,也只得下去。
窗外,雨势如帘,落地有声。
屋内,烛光幽幽,二张同样平静的脸互相对视着。
最终,殷煜一声叹息,并没多话,转身出了寝宫。
‘只要你在我身边安份的待着,我便不会取你性命,且会宠你,护你’,这是殷煜对她说的话,他实现了,未央嘴角冷笑。
天气是越发的寒冷,已然呵气成霜,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门主,各省的官员皆已调任完毕,在他们的身边都已然安插了我们暗门的人,一旦商军挥军入朝,朝中的一举一动暗门依旧能了如指掌。”南族报告着他一个月来所做的事。
殷煜点点头,望向东族:“朝中官员有何动静?”
“大臣们经常出入左相府,和萧桧走得很是勤快,已然和他断了来往的门生现都如以前那般热络,但并无密谋的迹象。”东族道。
“他并不是要密谋,大婚只是他的手段,借以告诉众臣他和我的关系已然非比寻常,这样一来,众人势必又会以他马首是瞻。”殷煜淡淡一笑,萧桧这人向来不做损已的事。
“难道他还想再次把持朝政不成?”东族讶异:“王爷,属下这就派暗人把他杀了。”
殷煜摇摇头,“商君自会收拾他。”一里弄商军挥进,还能留萧桧吗?
此时,暗道被开启,北族进了来,禀道:“门主,阴渡山来报,御林军四万人已然折损三万,但他们顽强抵抗,战术灵活,商军至今都无法夺下阴渡山。”
东族与南族互望了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诧,要知道商军可是百万雄师,而御林军的统领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
殷煜正想说什么,便听得书房外一奴才道:“王爷,不好了,太后要撵胡妃出府,已派了人上春苑而去。”
怎么回事?屋内三人都面色怪异,他们都知道门主与太后之间虽有夫妻之名,却并无夫妻之实,甚至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可这一个月来,太后相继撵走了陈,舒,余,元四妃,现在,轮到胡妃了,胡妃一走,这贤王府可就只剩她与王妃二人。
殷煜剑眉深蹙,平淡开口:“知道了。”
门外的奴才一直在静候并未离去,以为王爷会再说点什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书房内都不再多说一句,这才离去。
“北族,将阴渡山的战事细细说来。”刚才的那一幕像是没有发生过,殷煜目光从容。
“是。”北族将阴渡山发生的事一一道来,说到精彩处,全身都激动不已,虽说他是暗门的人,但毕竟也是大殷的子民,四万御林军能抵挡商军百万雄师,北族还是觉得光荣。
深夜,万籁俱寂。
未央抬望着头顶清冷的明月,似在细想着什么,直至肩头一暖,一件貂皮出锋的锦缎披衣披上了肩。
“太后,别着凉了,早些歇息吧。”木儿困乏的道。
“嗯,你先下去吧,我还想再看看这明月。”
“是。”
烛火忽明忽暗,一室幽静。
“应习,你现在在哪,过得可好?”举望着明月,未央脑海里闪过一双锋锐中犹带温情的眸子,嘴角浮起了抹恍惚的笑容,依稀似回到了以前。
身后传来的脚步使得未央以为是木儿回来了,便头也不回的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半响,都没响动,未央不禁转头,却在见到那张俊雅面容时一怔,“是你?”
四目相对,殷煜在未央眼底见到仇恨,那样浓烈,毫无掩饰。
“服侍我的人都被你撵走了,”殷煜深深看她,“你的恨用这种方式向我发泄,可知道接下来你所要面临的?”
未央略微蹙眉,“你说过,只要我安份守已,便会宠我,护我,你忘了吗?”
“不错,可若没了服侍我的人,我便只能来找你。”殷煜薄削的唇边有抹冷意,突然逼近她。
“什么?”直到强烈的男子气息笼罩了下来,未央才惊觉殷煜的意图,心底大骇,直觉想逃,然而,想起自己的处境,想起应习,楚晃,佑儿,那脚像是生了根。
“今夜,我将在这里就寝。”殷煜低望着她,见到了未央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
“既是如此,便让妾身为王爷更衣吧。”指尖俱凉,全身似被寒意侵透,但未央却伸手轻缓的解开了他衣襟,解下了他腰间的玉带。
殷煜薄唇紧抿,眼底越发幽深,默然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不再言语。
望着微微敞开的衣襟,未央的手却是无论如何也解不下去,只是望着殷煜露在颈项内白皙如玉的肌肤出神。
一手轻挑起了未央的下鄂,殷煜的目光深不见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们已然大婚了,不是吗?”未央抬眸,心头却是森寒一片。
望着这一张冷漠的脸,不知为何,殷煜的心底陡然起了怔服之心,以前,他视她如妹,她的柔弱,胆小,都让他疼在心底,但这却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未央是个执着,倔强,不服输的女人,他要看看,这个时候的应未央会做如何的决择,因此,他解下了她绾着髻的发簪,顿时,青丝散垂下来,殷煜一手抚上了如墨如缎的青丝,柔顺的触感竟让他有丝留恋。
未央猛然退后一步,身后陡然抵上了窗栏。
“夜深了,安置吧。”殷煜淡淡的道。
月光透窗清冷的照在室内,更俱寒意。
当殷煜脱下未央的外杉时,他感受到了她身子的僵硬,直到剩下里衣,殷煜未再有举动,未央脸上的死寂令他蹙眉,下一刻,他亲吻上了她的唇,冰冷是她唯一给他的感觉,殷煜无暇细想其它,在他碰上她的杀那,脑海里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这个女人臣服。
直到唇上的冰冷浮上暖意,殷煜才抱起她走向维帐。
清晨。
木儿端着温水进了屋,将木盆放至盆架上,便走至床旁拉起帷账,道:“太后,您今天起晚了,不是还要去景……”木儿后面的声音讶然而止,一双单凤眼不敢置信的瞪得老大,“王,王爷?”
“以后不要这么没规没矩,出去。”见怀中的人儿依旧沉睡,殷煜轻声音对着木儿道。
“是。”木儿机械似的转过身朝外走去。
帷账落下之际,殷煜温润的目光变得深沉莫测,低望着怀中沉睡的人儿,想起昨夜,冷峻的面容更为严峻,她一夜未睡,是他点了她的睡穴,才使她如此安睡,原本,他只是要试她,却没想到……
)
阳光丝丝缕缕俏皮的从缝中而入,点点滴滴洒落在房内。
未央睁开了惺松的双眼,片刻过后,起身,上身陡然而来凉意让她有一瞬间的迷糊,低头见到胸前的吻痕时,面色蓦然变得苍白,脑海里掠过昨夜的景像,像是无法置信自己所做的事,目光在瞬间变得空洞,将苍白的面容埋进了被褥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未央才起身穿起衣物,坐至木桌面前为自己梳妆。
“太后?”语儿神色苍白的出现在了门口,当见到正静静的梳着过腰长发的未央时,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起木儿对自己所说,心下窒息一般。
“你来得正好,我要你去办一件事。”透过铜镜,未央漠然的望着语儿。
“太后有何吩咐吗?”语儿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
“你去趟飘红院,向一个名叫芙蓉的女子拿样东西,飘红院的位置和你所要拿的东西我已都写在了纸上。”未央将一张纸交给语儿。
“是。”
飞星望着正批着折子的殷煜,俊脸上透着不解,好半响才开口:“你昨夜真在清园过了夜?”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殷煜望向他。
“我记得你曾说过只当他为妹妹,现在他却真成了你的女人,那她还是你的敌人吗?”
“我依旧是那句话。”
“你昨夜怎么和她,怎会在清园过夜?”
殷煜深邃的目光一动,若有所思,“我也不解。”
此时,西族从暗道内出了来,道:“门主,照顾小皇帝的语儿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暗人说她进了飘红院。”
“飘红院?难道是那华秀从阴渡山回来了?”飞星微奇。
西族摇摇头,“应该不会,依属下看来,她可能是要去飘红院打探阴渡山的军情,门主,我们要不要将她拦下?”
“不必,先看看她到底去做了什么。”殷煜淡淡的道。
“是。”
)
当语儿拿到芙蓉交给她的黑色药丸时,放至鼻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儿扑鼻而来,忍住了欲呕的冲动,敢紧将药丸放入小瓶内。
‘咳——咳——’,还未好尽的身子使得芙蓉剧咳不已,身子越发显得单孱,“语儿姑娘,太后要这种药做什么?”
语儿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芙蓉姑娘,这药丸是治什么伤的吗?”
“治伤?”芙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这一笑,扯痛了胸口的伤口,芙蓉的面色变得惨白。
“姑娘,你没事吧?”语儿关心的道。
“没什么。”芙蓉摆摆手,道:“这药啊,不是治什么伤的,凡是青楼的女人都要吃上这么一粒杜绝怀子的机会以免误了生意。”
语儿身子蓦然僵住。
镜中的人素颜单衣,神情恍惚,茫然,这就是她么?未央目光黯然,心念转动之间,神色变得复杂,她背叛了先帝,背叛了自己,然而,这条路她却必须走下去,不管牺牲再大,未央苦笑,江山为重,兵符,是她此刻必须拿到的,阴渡山刻不容缓。
陡然,她痛蹙眉,不知何时,她已然攥紧了手中的木梳,梳刺狠狠的扎进了她的手里,豆大的血珠渗出,滴落于地。
“来人。”身后蓦然传来殷煜凛冽的声音:“传御医。”
“是。”
未央心中一惊,猛然转身,门处,殷煜目中神色莫测,嘴角却带着笑意望着她:“怎么了?什么事惹你生如此大的气?”说完,走近她,执起她的手细瞧,语声淡淡,“幸好刺得不深,不出三日便能伤愈。”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朝事不忙吗?”未央不着痕迹的拿过被他握紧的手,亦淡淡笑道。
“朝事等会处理不迟,放才手下的人来报,说皇上的贴身侍女语儿偷偷出了府,回府时被拦下了,我很奇怪,她为何大门不走而走偏门?不过,毕竟是皇上的人,我想还是你来处理这事比较好。”
语儿被拦了?未央心中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王爷多虑了,是我差她出去办点事,想必是门口众多的侍卫吓着了她,她才会从后门出去,王爷还是让她回景苑吧,皇上若醒来不见她会哭闹的。”
“好,身子还好吗?昨夜没累坏你吧?”殷煜定定望着未央,修长的手触过她光裸的颈项,直到抚上散覆在肩头的长发,逐将发丝握在掌心,眼中却是越发深不见底。
未央陡然直了后背,迎上了他的目光,温软一笑,又垂眸,哪知此时殷煜却一手抬起了她的脸,猝不及防之下,未央那与表情截然不同的冰冷眸瞳就这么印入了一双似洞悉一切的凌厉目光中。
四目凝对,无声对峙,虽仅是一瞬间,时光却仿佛过了一世。
此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王爷,御医来了。”
“老臣见过太后,王爷。”御医行礼。
“太后的手掌受了伤,如若留下疤痕,我拿你问罪。”说完,殷煜深深望了未央一眼,离去。
“是,送王爷。”御医忙起身至未面前看诊,“太后,您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呀?”
望着殷煜消失的背影,未央沉思。
“太后?”呼唤了多声也不见太后回神,御医只得上前细看,“伤口不深,先得擦点药酒,有点疼,太后,您先忍忍。”
手上的火辣让未央回过了神,此时,门口绿影一闪,语儿神情紧张的进门,紧声道:“太后,您要的东西给王爷拿走了。”
“怎么回事?”
“奴婢一进来便被府中的侍卫拦下,他们不由分说便让一个老妇人搜奴婢的身,太后,奴婢,奴婢该死。”语儿紧咬着下唇懊恼自己竟如此不小心。
半响,未央沉声道:“你回景苑吧,照顾好皇上。”
“可是,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您会有事吗?”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若不然,他不会来这一趟,未央闭上了眼。
语儿脸色一白,此时,一小丫头端着一碗黑漆的草药汁上来,禀道:“太后,这是王爷命奴婢煎的,说是您要喝的药,王爷还说,以后每次都会给您。”
“看来,倒是我画舌添足了。”望着丫头手上的药汁,未央自嘲的一笑,她怎么忘了,殷煜对她亦如她对他。
梅花清香扑鼻,萦绕在院落之间如丝缕,寒风一过,芬芳更为清冽。
“巧儿,突然之间总觉少了些什么?”贤王妃马氏单薄的身子站在回廊中,痴望着院中的梅儿。
“是啊,以前侧妃娘娘们总时不时的上兰苑来闹腾,虽然都是些冷嘲热讽的话,总不至这般清静,静得人闹心。”巧儿叹了口气。
马氏嘴畔浮起抹苍凉笑容,目光隐隐悲酸,复又欣慰一笑,“再过二个月便要过年了,到时,兰苑又会热闹了。”每缝过年,王爷便会上她这儿小住,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一旁的巧儿摇摇头,“王妃,您真的甘心一辈子如此吗?太后赶走了五位侧妃娘娘,您就不担心有一天您也会,会成为她算计的人吗?”这赶字她不忍心说出口。
“不会的,王爷不会让她这么待我。”贤王妃温文一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王爷不是那样的人,我毕竟是他明媒正怒的妻子,再者当年是康顺皇帝下的旨,怎能说废就废了呢?”
巧儿点点头,是哦,她怎么忘了,圣旨下的婚可不是随便能让人说废就废的,哼,那太后就算是有通天的能耐还能反了康顺帝的圣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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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煜望着手中指般大小的药丸,眼底有丝隐怒,他从未想到要让她诞下他的子嗣,不,他甚至从不让任何一个女人孕育她的子嗣,然而未央此举,却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挫败,这份挫败无关别的,只因为他是个男人。
“看来,她比你狠心,这世上能让她生孩子的人也只有殷饬,她如此,也是断绝了她与应习的将来。”飞星长眉一挑。
“她与应习不会有将来。”殷煜目光一锐。
“只因为她已然成为了你的女人,还是你的私心?”
“你在说什么?”
飞星淡淡一笑,撇开话题,“我该走了。”
“走?去哪?”
“浪迹天涯。”
“什么时候回来?”
飞星摇摇头,“不知道。”
“我若留你呢?”
“我去意已决。”江湖不适合他,宫中情仇令他疲惫,是时候走了,飞星笑了笑,道:“朋友一场,我想对你说最后一句话,善待自己。”殷煜对太后的感情怕是连他自己也道不清说不明,他在12岁那年认识了他,陪他走过了八年的时光,殷煜其实是个孤独渴望亲情的人,就是这份渴望,使他对太后纵护不已,无法真正下手,所以,他会娶她,除了萧桧的设计更多的是想把这种在小时候让他感受到的亲情留住,另一方面也是他对应习的报复,他母妃的死,他是将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应习的头上,而他这么一走,能让殷煜感受温情的人就只太后了……
望着飞星的离去,殷煜深幽的目光有丝黯然。
是夜,月色如华。
木儿重新换了盆碳炉,拔弄着炉内的炭火使其旺些,当殷煜走进寝房之时,木儿正欲开口便被他所止,望了眼正专注看书的太后,木儿悄然退下。
明烛华光照在这张素颜之上,辉如日月,殷煜静静的打量着未央,似在审视什么,或许是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看书中的未央抬头,挺拔身影即印入眼帘,脸上出现了淡淡笑容,“王爷,怎么不出声呢?”说罢,起身。
“见你看书看得如此专注,不忍吵了你。”殷煜语声低沉,深深望着未央,却是淡然一笑,道:“没想到你竟如此喜欢看书?”
“打发闲时而。”
“在这里很无聊吗?”走近未央,轻轻环住了她,感觉到怀中人儿身子陡然僵硬,殷煜目光变得深幽,让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怎么会呢?”
“那就好,夜深了,早点睡吧。”说罢,抱起了她,往床而去,怀中的身子越发紧崩,殷煜的目光也渐渐阴沉。
此时,只听得未央紧声道:“王爷,王妃那儿你也该去看看她啊。”
低头望着未央,殷煜目光一动,“你不喜欢我留在这里吗?”
“不是,我……”
未等未央说完,殷煜突然府在她耳旁道:“未央,别忘了你已是我的女人,今从往后,一辈子都将是我的人。”
在未央逐渐变得苍白的面孔中,殷煜吻上了她,修长的手指深入了她的罗纱裙内,缓缓滑过腰际,覆上了她的胸前。
吻霸道而缠绵,强迫她做出回应,直到她冰冷的唇吃痛微启,他才长驱直入与她深吻,霸气不再,只存在温柔,罗杉轻解,吻延着未央秀白的颈项落至胸前,逗留片刻,一路沿下,直至二人合二为一。
至始至终,身下的人儿僵硬如石,亦如昨夜,他知道她在忍,忍受他的触碰,然而,他却在她的体内感到了极大的满足,生命的空虚像是被什么给注满,轻搂过她入怀,殷煜溢出了丝了近不可闻的满足叹息声,飞星走了,这个他视为知己的男人去浪迹天涯,从此之后,又是他独自一人面对一切,不过……抱紧了怀中的未央,殷煜沉沉入睡。
身边的人已然熟睡,望着屏风上的外杉,未央知道兵符就在那件外杉上,欲悄然起身,然而,殷煜抱她抱得太紧,她根本就无法动弹,不得已,她只得轻轻的挣开他的紧捆,哪知她刚一动作,下一刻,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就在未央暗自焦急之时,胸前陡然一麻,只觉眼前一暗,紧接着沉沉入睡。
半响过后,本是沉睡中的殷煜睁开了眼,望着怀中被他点了睡穴的人儿,目光深沉慑人,他知道她嫁他的目的,只不过,兵符和那人,她会选择谁呢?这个答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想到这儿,殷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闭上了眼。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然是深冬,当第一场雪纷至沓来之时,整个圣城被裹上了一层银装,冰一样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好不干净。
院中的傲梅在这大雪中非旦没有被积雪压垮,甚至绽放得更为娇媚,一副欺霜胜雪般的胜利之姿。
贤王妃马氏清扫着院前的积雪,直到一双锦绸底绣鞋印入眼中,微微一鄂,抬头,慌忙行礼,“妾身见过太后。”
“王妃快请来,怎么自己动手清扫院雪呢?这里的奴才呢?”见马氏竟然独自清雪着落雪,未央微蹙眉。
“太后息怒,是妾身自己想动动筋骨,才如此,并不关奴才们的事。”
“原来如此。”未央微微一笑,一时,二人皆无话可说。
“太后若有事找妾身,命奴婢们来说声就是了。”见太后一直没说话,马氏便道。
“我并没什么事,只是在园中散步,兰苑离花园不远,才想着过来看看你。”
看她?马氏一怔。
见马氏眼底的疑惑,未央苦笑,道:“王妃可曾怨过我?”对马氏,她心底总有一翻歉疚。
自是知道太后所指的怨为何怨,马氏也无法详装不解,便柔柔的道:“妾身从没怨过太后。”
“真的吗?”
马氏点点头。
“为什么?”
马氏微愣,“什么为什么?”
“我下嫁贤王,你真的没怨过我吗?”
马氏脸上有丝落寞,声音依旧温和:“男人三妻四妾,并无不妥啊,况且您又是太后,能下嫁王爷,是王爷的福气,也是妾身的福气。”
未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马氏秀雅的面庞半响,点点头,望向一旁的傲梅,梅香淡淡,却让人沉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未央才道:“我该走了。”
“送太后。”
“王妃,您在看什么呢?”当巧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来时,正见王妃望着院门口出神,不禁奇道。
“是太后。”
“太后?太后来过了?她有没有对您怎样?”巧儿心头一惊,急问道。
见巧儿护主心切的模样,马氏失笑,道:“太后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只是,马氏苦笑,王爷娶太后,她又怎能没有怨言,然而,一切的委屈不平,她只能深藏心底,一如王爷纳五名侧妃之时,谁让她只是个女人呢。
挥退了身后的随侍,未央独自走于厚雪积压的地面,脚一踩地,滋滋声响,绣鞋顿时完全隐没在了积雪中,无意间见到了身后自己走过的雪脚印时,未央的目光中有了丝笑意,这里是花园的一隅,下人还来不及清扫昨夜的厚雪,视线所望,银白透亮,厚雪压枝,风一吹过,扑簌有声,最主要的是没人,一时性起,未央索性踏着身后的脚印而回。
蓦然,未央只觉眼前一花,当见到面前出现的人时一愣,青杉广袖,银发飘逸,面容冷峻如冰,竟是楚晃。
“看来,你在这里活得悠然自得啊。”见到未央脸上自在的笑意时,楚晃冷峻的面容越发如冰霜般冷意袭人。
“楚晃?”似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楚晃,未央先是一愣,继而心底欣喜,左右望了望,期待的问道:“应习呢?你也带应习来了吗?”
应习?楚晃的面色陡然阴沉,沉声道:“你眼底就只有那个应习吗?那楚浪呢?”
楚浪?想起楚浪,未央眼中黯然,心底一片涩然。
“你别忘了我会放你回来,是要你杀了贤王为楚浪报仇的,但现在看来,你已然忘了为楚浪报仇的事。”楚晃目光凌厉。
“我没忘,但时机不对。”楚浪的仇,先帝的仇,她必报,然而,眼底最为焦急的是阴渡山之危,她必须拿到兵符,调兵遣将上阴渡山支缓康福,华秀。
“时机?什么时机?你与他天天相拥而眠,夜夜欲海沉浮,刺杀他的良机天天存在。”
楚晃直白的讥讽令未央面色逐渐苍白。
她该悲伤,她的脸上不应该有笑容,他唯一的亲人因她而死,她却在这里独自偷欢,想起楚浪,那刺骨的痛再次令楚晃的心底对未央起了杀意,没人知道楚浪对他的意义与重要,然而,这个女人却在楚浪为她付出了生命之后,在仇人的地方竟然还露出如此愉悦的笑容。
未央心底沉重,欲说什么,却在对上了楚晃眼底突然迸出的杀意时,心底骇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而,未央每后退一步,楚浪便逼进一步。
“怎么?寡妇当久了,现在天天与他共赴巫山云雨,所以舍不得杀他了?”
“你?”未央眼眶微红。
“我说错了吗?你夜夜与他云雨之时,可曾想起过楚浪?这个用生命在爱你的男人?”
“住口——”‘啪——’
空气凝结如死。
这巴掌,似是集聚了未央全身的力气,当她回过神之际,全身僵硬,望着眼底杀意越发浓烈的楚晃,未央的脑海一片空白。
久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没有,没有忘记楚浪,过往的一切我都没有忘记,我会报仇,一定会报仇。”
楚晃眯起了眼,深幽的眸子透着寒意,“好,这个巴掌我先记着,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你若还未除掉贤王,我便会杀了你心底最为重要的人——应习。”
未央的瞳眶猛然睁大:“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不能?一命抵一命脉,你既无法取贤王之命,我也只好拿应习的命忌楚浪在天之灵。”楚晃的声音阴沉森寒。
“杀贤王并没这么容易。”未央声音微颤。
“是吗?你若有心,何难?三个月后,我等你的好消息。”楚晃森森看她一眼,便从来路消失,杀贤王难,他自是知晓,这一个月来,他欲进贤王府,然而,刚进入王府范围便被暗人所挡,这一次,若非他声东击西引出几名暗人,再击毙了隐蔽的暗人,又哪进的入,老天助他,让他一进入王府,便在这一处见着了这个女人,楚晃冷哼,让应未央杀贤王,根本不可能得手,他这样做,无非是在折磨她,既无法杀她,他便要她一辈子记住楚浪,不过,他也奇怪,那个应习,为何对楚浪和应未央会如此重要?
未央闭上了眼,任冰冷将自己包围。
不知从何时起,天空又下起了薄雪,银白的世界一片朦胧凉意。
“太后,奴婢找了您一上午了,您在这做什么呀?”找主子找急了的木儿一见太后竟然在雪地里望着天空出神,忙将手上的油伞撑在主子头顶,另一手拍落主子身上的雪花,指挥着紧跟在身后的侍女道:“快将绒披披在主子身上。”
“是。”
“又下雪了。”未央嘴边浮起丝极淡的笑意,亦如这飘落的雪花,白泛一片。
当第二场大雪缤纷沓至时,已近年关,贤王府所挂的旧灯笼已然全部撤下,换上了一排排绯红的新灯笼,绵延于宫廊殿宇院落之间,一派喜气洋洋。
“太后,您觉得这布料如何?”小香拿过奴才手上的彩云布绸在未央面前摊开。
“太艳了,太后从不穿这种花色的。”木儿在旁先给意见。
“再过三天就是大年夜了,穿得花俏些有何不好啊?”小香嘻嘻一笑,道:“我倒觉得这蝴蝶丝纳挺不错的呢,太后您觉得呢?”
未央淡淡一笑,“很不错的料子,就留下吧。”
“是,那这匹青绸织缎料呢?给王爷合适吗?”小香又问道。
“王爷的布料留给王爷自己选吧。”
“王爷说,太后说了算,让奴婢把衣料全送太后这里来了。”唔,她这翻话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小香觉得奇怪,太后是怎么了?这几天似乎心不在焉的。
“那就这匹吧。”
“是。”
此时,语儿神情沉郁的从外走了进来,见寝房里还有着几张生面孔,便忙行礼:“语儿见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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