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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话歌词老子明天不上班,爽翻,巴适得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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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见过犯了罪、杀了人之后极尽全力隐瞒犯罪事实的事儿,可是有谁听说过争着抢着来当杀人犯的吗?

「老子明天不上班,爽翻,巴适得板!老子明天不上班,想咋懒我就咋懒!」听着手机里带感的音乐节奏,我也在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有趣的四川话歌词让在成都生活了好多年的我倍感亲切,更重要的是这首歌简直是唱出了我现在的心声啊!。

今天是国庆假期的第一天,虽然昨晚半夜百里奔袭出了个超级远的现场,几乎一宿没睡,赶回来尸检做到早上7点多才结束,但是想想之前替同事值过几次班,然后这个假期就不用再值班了,能去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不用再守着电话机被召唤的感觉,还是让我开心不已。

「叮铃铃铃铃~~~~~」

刚刚一起做完尸检的孙法医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向我亮了一下屏幕,我看到「主任」两个字,赶紧暂停了音乐,不过人还是沉浸在「爽翻」的幸福感之中。

「嗯,是我。我们俩刚做完昨晚半夜那个尸检。对!是妻子杀了丈夫之后又焚尸。没问题!头上的伤是致命伤。用的是类似奶头锤的工具。嗯!好的好的!各种东西都提了,主任你就放心吧!」我听着孙法医的回答就知道是主任在问昨晚案件的情况。这案子尸检并不难,等找到尸源就能破案了。

「啊?什么?又一个现场?嗯!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孙法医接下来的回答简直是兜头给我浇了一盆冷水!我不愿意相信地看着孙法医。

只见孙法医脸色凝重地放下了电话,转过来对我说:「你的Flag又倒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孙法医之后,一脸不屑地说:「哼!你就知道逗我玩!刚才你最后说有现场的时候,手机里明明都没有声音了。还有!你看你的眉毛都快飞上天了,想笑就笑出来,千万别憋出一脸褶来!」

「啊哈哈哈,看来真是瞒不住你啊!」孙法医开心地笑了出来。

「叮铃铃铃铃~~~~~」孙法医的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扬手,发现又是主任打来的。

「啊,主任怎么了?」孙法医接通了电话,「啊?哦!好的,我们先看一下通知单,然后马上出发,现场见!」

孙法医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这回是真的有现场了。」

这真是有如晴天霹雳!因为每天的交班时间是早上8点半,现在连8点都还没到,这个时间的案子就还要算是我和孙法医的。

不开心归不开心,工作总是要完成的。再说了,「年轻人嘛,就是要多干活才能多长见识呀!」,我有时候都挺佩服自己的自我安慰能力的。

和孙法医驱车1个小时来到了现场,停好车之后,我到后备箱里拎出来一个勘查箱。上一个现场把我身上勘查背心里的「战略储备」消耗得差不多了,只能来拎这个死沉死沉的箱子了。

现场在一条小公路旁的绿化带里,小公路看起来像是最近才刚刚修好的,路边的小树苗都是刚栽进去的。现场已经被拉好了警戒带,不过为了不影响公路通行,拉的范围有点小,加上有一些围观群众挡在眼前,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样。

我低头钻过隔离带,最先看到的是一辆白色的SUV汽车,车边上躺着一个男性的尸体。主任和孙法医正在对着尸体和汽车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我抬脚就向他们走去。

「哎!小心脚底下!!」刚走到小树苗边,就听到有人对我大喊了一声。

我低头一看,发现刚才光顾着尸体,根本没注意到我要前进的方向上有一摊车灯碎片。

我不好意思地冲着提醒我的同事笑了笑,绕过碎片走了过去。

路边小树苗旁的草丛里有明显的两条车辙印,车辙印里的草都已经倒伏了,在一棵小树旁放了一个物证牌儿,牌子标记出来了一小摊血迹。沿着车辙印往前是一小块沙土地,汽车和尸体就都摆放在这一小片沙土地上,地上脚印、轮胎花纹印特别凌乱。车头冲着一片已经歪斜了的灌木丛,灌木丛的旁边又出现了车辙印,这次车辙印一直延伸到了围墙边。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主任和孙法医并没有在看尸体,反而是在研究那辆SUV的车轮——更确切地说,是左侧后车轮上方的一块挡板。

「你看这里有一块血迹,明显呈一个带有方向性的擦拭状。」主任边比划着方向边对孙法医说道,「而且这个方向是从后向前擦的。」

「主任,研究血迹这事儿,更应该是痕迹勘查他们来做吧?」我不解地问主任,「你们怎么开始研究这个了?」

「这么多年一起干活也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了,有机会就用一用呗。」主任对着我说,

「又没规定法医不能做这个。而且,这次这个案子就是要看这些细节了。因为出现了两个人都说是自己开车撞死人的」

「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争着抢着做嫌疑人的呢。」我放下箱子,开始给他们准备装备和工具。

「是啊,这俩嫌疑人加上被害人,爷仨儿是一家的,一个爹两个儿子,死的是小儿子,现在他爹和他大哥都说当时是自己在开车。」

主任把了解到的情况向我和孙法医介绍了一下:

「这一家子因为拆迁得到不少补偿,这车就是当爹的新买的,钱和房子什么的也有不少。兄弟俩就因为这个财产分配闹了不少矛盾,这当爹的不但不拦着,反而也加入进来一起吵。昨晚这仨人又是吵了一宿。凌晨4点时候,小儿子趁着另外两人不注意,带着房产证就跑了出来。在这之后两个人的说法就不一样了。

「大儿子说,自己先发现弟弟跑了,出来开车就追,追上之后就让弟弟先别走,上车好商量。没想到弟弟根本不听,他就恼羞成怒,一脚油门想加速超过去别住弟弟。没想到却撞到了弟弟身上,把弟弟撞倒之后一激动,直接冲进了灌木丛,倒车出来的时候感觉后轮压到了什么,停车之后发现把自己的弟弟压在了车轮下,又赶紧上车把车挪了下来。之后1个多小时,爹才追了过来看到已经这样了。

「当爹的说,是自己先发现的,开车出来追,追上之后,就开车跟着他,一路跟着一路还在吵,后来这个爹就想开车把小儿子别住,没想到没控制好速度就冲着小儿子撞了过去,这一冲不要紧,一激动把油门当刹车,整个车就直接冲过了灌木丛,撞到了围墙上才停下来。这个爹想把车从灌木丛里倒出来才好下车啊,没想到倒车的时候感觉到后轮压到了什么,赶紧停车下来看,结果发现把自己的小儿子压到了车轮下,当时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发现大儿子也来了,而车已经从小儿子身上挪了下来,大儿子告诉他自己跑了1个多小时才追上他们,结果看到现场是这样,赶紧把车挪开,但是小儿子已经死了。」

「这俩人说的其实挺像的,不过都说自己才是当时开车的人。」主任最后总结了一下

「这俩人肯定只有一个说的是实话,我们光这么听肯定不行,看看尸体再说吧。」

「哎?检查一下方向盘上的指纹或者是DNA不就知道是谁开的车了嘛?」我不禁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不行的!你想啊,车平时经常是当爹的在开,所以无论是按照两人谁说的为准,这车上都能出现两个人的信息。」孙法医对我说,「另外,这车本来就是他们自己家的,所以这车上出现他们仨谁的指纹或者DNA都是挺正常的事,这根本没法去判断。」

「那有没有视频监控啊?」我见自己似乎提了一个蠢问题,赶紧又机智地想到了一个。

「想的真美啊!」孙法医白了我一眼,「这条本来就偏僻,而且又是刚修好,还没来得及装。而且那时候是凌晨4点多,这条路上什么人都没有。所以呢,这案子既没有视频资料,也没有目击证人。看来希望都在尸体身上了。」

听孙法医这么说,我反倒感觉到了一点点兴奋,终于又轮到全靠法医来找出事情的真相啦!

勘查完现场,把尸体拉回了解剖室,我和孙法医做尸检,主任在一旁指导和记录。

「我觉得这个案子和以往不同,关键在于尸体表面,而不是内部。」主任带着比较肯定的语气对我和孙法医说道,「体表做得认真一点、细一点。」

我和孙法医领命,开始干活。

尸表检查发现:死者头面部呈淤血貌,双侧睑结膜充血,有大量出血点;左侧额部位有一个

「好像也就是伤多了一点嘛。」做完尸表,我并不以为然,「两个人都提到了车撞人,车压人,伤多一点还不是很正常?」

「你还是要多多学习啊!你先看看这儿、这儿还有那儿。」主任听了我的疑惑,指着尸体的左小腿、左臀部和左肩膀的挫伤对我说,「还有这头上的挫裂创,这几个伤有没有让你想起点什么?」

「碰撞三联伤!」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上学时一个印象还比较深的知识点。

碰撞三联伤是在车具有一定速度的时候,与人相撞,车辆的前保险杠先撞击到腿部,因为腿部受撞击的位置在人的重心之下,加上车辆带来的前进速度,人体会发生翻腾,上半身向着车身倾倒,下半身则上扬,整个人呈现一个被撞飞起来的样子。之后,人体下落到发动机盖上可以形成第二次的撞击伤。由于车辆有向前行驶的速度,而人体有向后运动的惯性,会导致人体在发动机盖上发生相对车向后的滑动,导致头、肩部撞击到前挡风玻璃形成了第三次的损伤。

「人在路边走,车从左侧撞过来,所以这个人左侧腿部、臀部、肩膀和头顶的这些伤应该就是碰撞三联伤了。」我有点小兴奋,「当年学的理论,今天终于见到一例活的!」

「不错,这应该就是碰撞三联伤。」主任很高兴,「这说明这两个人关于车有一个加速,然后撞击到人的描述应该都还是可信的。」

「但是这还是区分不了谁说的是真的啊?」虽然我回答出来了碰撞三联伤,但是并没有看出来对于区分两个人孰真孰假的作用来。

主任指着胸前的挫伤带说:「最关键的就在这里。仔细看看,看看这些挫伤有什么特点?」

「嗯?似乎有一点规律性,每个挫伤的边缘还带着小毛刺一样的小皮瓣。」我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一片有轮胎花纹的挫伤。

「嗯,不错。」主任对我的观察表示了肯定,「继续看看还有什么特点?」

「好像……好像它们都在一个方向上。」我又细细研究了一下,「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这种特点可以指示造成挫伤的力的方向。在类似的擦伤或者挫伤中的表皮剥脱,皮瓣是向着外力作用的方向的。」

「很好很好,所以,你的结论是?」主任依旧有疑问地问我。

「这个……呃……这个左肩至右侧腋下的力来源方向是从肩膀向着腋下。而左肩膀至右上臂的方向则是从右侧手臂向着左肩膀的。」我想了想回答道,「诶?不对啊,这两个方向是相反的啊!一个是斜着从左上到右下,一个是右到左。」

「这就是我说的关键所在啊。」主任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你们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吧。」

「我明白了。」孙法医抢在我前面回答了主任的提问,「根据生活反应,这两个不同方向的伤都是生前形成的。除了方向不同之外,没有别的明显区别了。」

「唔……」我顺着孙法医的话,回想了一下在现场的时候主任介绍的案情,自言自语道,

「大儿子说他撞了弟弟,之后倒车压到了弟弟,然后又马上挪开了车。爹说的是他开车撞到了小儿子,之后倒车压到了弟弟,自己就晕过去了,大儿子是1个多小时之后才赶到的。」

「所以是那个爹在说谎!」我觉得当时我的脑袋里肯定有个灯泡亮了,「这两条挫伤带分别是第一次倒车压倒人和第二次挪车时形成的,但是因为都表现为生前伤,就说明这两次车辆的移动间隔比较短,如果按照那个爹说的,大儿子一个小时后才赶到来挪车,那两条挫伤带就要有明显的区别了,一条显示为生前损伤,而另一条显示为死后损伤!」

说完这段话,顿时感觉解剖室里的气氛一阵轻松,毕竟已经把这个案件中很关键的一个问题解决了。

「那这两条挫伤带形成的先后顺序呢?」主任今天似乎得了提问病。

「斜着从左上到右下这个是先形成的。从右手臂到左肩这个是第二次形成的。」孙法医看到前面几次提问被我抢了先,这次赶紧抢答了,「因为我想起来车轮上面那块挡板上的擦拭状血迹了。」

「根据刚才说的,死者先发生了碰撞三联伤,他从车上掉下去的时候应该是头向后,而脚向前的。」孙法医又提起了我刚才回答的内容,「这个碰撞三联伤虽然造成的伤不少,但是并不一定造成死亡,这时候车倒回来是相当于从他的右侧向左侧压到了他的身上,车轮对于人体的作用力与车轮旋转的方向是反过来的,即作用力的方向是从左上到右下的。在这个过程中,他在那块车左侧的挡板上形成了那个从后到前的擦拭状血痕。再之后挪车的时候,又是向前开了,这时候已经压到了死者的身上,所以向前开的话,力的方向就是从右侧往左侧,符合那些皮瓣的表现。」

「那要是从车上掉下来的时候是头向前、脚向后的呢?」我反应了一下孙法医的说法。

「你说的这种可能当然存在,但是本案中肯定不是。」孙法医非常自信,「因为你看这条斜行的挫伤带是仅仅在锁骨下的,你想想看,要是反过来第一次从左肩膀压到了右肩膀,虽然皮瓣的方向是符合的,但是第二次还要沿着斜行的那条开下去啊,可是现在车轮在右手臂这里,怎么能跑到左肩膀那里然后再从腋下出去呢?假如原路开回去再转换方向斜行的话,就会破坏皮瓣形态了。其实说的这么绕,关键就在于这两条挫伤带的交界位置是在左侧肩膀。这里一定是两次车轮移动的起止点。」

「啊!」本来反应就比较慢,加上昨晚一晚都没睡,我有点被绕晕了,扶着解剖台好好想了一会儿才明白。

接下来的解剖就没有发现非常特别的地方了,都是预料之中的一些损伤:左侧枕部有大面积的头皮下出血;左侧的第2、3、4、5、6肋骨骨折,其中第3、4、5、8肋骨有两处骨折,右侧的第3、4、5、6肋骨骨折,其中第3、5肋骨向内弯曲、凹陷;双侧的胸腔内各有约ml积血,双侧的肺根部有撕裂,心脏破裂。

我们向负责审讯的同事汇报了尸检的结果,很快就传来了死者父亲承认自己在说谎的消息。原因很简单,当他赶到现场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已经做下了错事,他不想失去一个儿子之后另一个还要去坐牢,他以自己年龄已大为由,劝说大儿子让他一个人来把事情扛起来,没想到大儿子却没有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来说,最后被法医看出了漏洞。

至于大儿子为什么最后改口说了实话,他自己说是当发现自己压死了弟弟,父亲又来要保护自己,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全家人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竟然都到了现在这个不可收拾的境地,真是错得不能再错了,那一刻的幡然悔悟让他决定要自己来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

做完这起哥哥开车压死弟弟的案子,我又回想起了前一晚那个杀掉丈夫的妻子。

人这一死啊,很多的人情冷暖就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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