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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遇到一个道士,非要收我做徒弟
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做一个可怕的梦。说是梦却又异常的清晰,以至于多少年来,那个骇然的梦始终摆脱不掉。四个面容冷峻的虬髯大汉,分别身着黑、白、青、红四色的阔袍长衫,在无边的夜色中悬空大步而行,四人的肩上抬着一具黑色的诡异棺材,棺为木质,通体墨黑,没有过多的雕琢,却隐隐泛着无边的血渍。棺材的底部,滴答出一颗颗的血滴,因为走的急,那些血滴往往还没落到地下便早已随风化作细细的丝线飘远。这四个人,这一具棺,没有任何的停留,径直向我走来。待走的近了,我才发现那具黑色的棺材上竟然画着师傅葛秦鉴的画像,并镌刻着一串熟悉的名字……
……
中国的道教文化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学术之一,先有道家学派,而后衍生了道教。道教、佛教、与东南亚的降头师合称世界三大玄奥密宗。道教的发源地在中国,道家学派,起源于春秋时期的老子,他在函谷关留下了那篇千古神篇《道德经》一直被后人尊奉为道教的范本,老子也被人们尊为太上老君。而真正把道家文化发扬光大的却是庄子。他的道行已经达到了"神矣,大泽焚而不热,河汉冱而不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惊。能乘云气,骑日月,游乎四海之外"的境界。
后来,随着社会的变迁,各种各样的道教也多了起来,著名的有五斗米教、太平道、李家道和茅山上清派以及数不清的大小门派和神仙教。说到神仙教,不能不提一个人,左慈!说到左慈,大家也许感到陌生,但他那经典的流传至今并被无数盗墓人敬做范文的名句大家肯定都知道,对,就是那句"人点烛,鬼吹灯!"
左慈,字元放,安徽人,天生神道。曹操仰慕其名,数顾茅庐,方才请动。一日,曹操大宴宾客,对众人说,我们今日聚会,天下美味尚不缺,只可惜少了淞江的鲈鱼,甚是可惜!左慈得曹操宽款待数日,寸术未展,已知曹操起疑。当下便高呼道,区区鲈鱼,有何难哉?看我抛却千里钩,钓得万年吴淞鱼!说罢,便取一铜盆,盛满清水,以竹竿系绳垂于水中,也无银钩,更无食饵,须臾,竟然钓出一条鲜活得鲈鱼来!曹操抚掌大笑,众客皆惊,一时间左慈大出风头,洋洋得意道,一条鱼哪够?看我再来两条!
说罢,又垂钓于浅盆中。只见左慈口中念念有词,时辰不大,竟然又钓起两条大鱼,每条皆有三尺来长,生鲜可爱!曹操道,鲈鱼既然有了,可惜却无闽南烧煮之用的鲜笋,这味道怕不如人意!
左慈哈哈大笑道,这何足挂齿?看我即可取来!说罢竟倏然不见,时辰不大,竟然怀抱一揽沾满露水的笋芽,自门外还之。席上,众将官无不对其俯首帖耳,唯唯诺诺。左慈更是得意,竟然从袍袖里连连取出金银珠宝累以吨计用以打赏所有食客!曹操当时就心中不喜,认为左慈抢了他的风头。
曹操很是奇怪,这一个小小的袍袖如何取得小山似的金银?正在疑惑间,早有宫中事官来报,说是库中所存金银竟然无翅自飞,无脚自行!事官沿途觅踪,竟然追至到此。曹操终于逮个借口,将左慈关进了牢笼,杀之恐为人所唾,便暗地里嘱咐狱卒将其饿死。曹操亲自料理了他的尸首。谁料三两年后,曹操无意中竟在集市上见到了闲云野鹤的左慈!曹操方知左慈实乃奇人,便扯住他的衣袖,问其近日时运。当时,曹操为了筹备军饷,正在疯狂的盗墓,并且成立了专业的盗墓部队,也正是他的敢为盗墓先,也成全了他盗墓祖师的英名,但他在盗墓过程中也屡屡遇到一些奇怪的难以解释的现象,其中的僵尸和符咒就令其头疼。左慈笑笑,只说了六个字,人点烛,鬼吹灯!之后便遂然远去,投奔深信道教的孙权。孙权其人,对迷信方术十分痴迷,也曾派人南下寻找海中仙岛,乞求不老丹术,丹术没找到,竟然发现了海中宝地--台湾岛!后来,左慈把一身绝学全部授予南京的葛玄。后来葛玄的道行并不在左慈之下,羽化后在天上位列仙班,被授予"太极左先公"一职。再后来,他的徒孙名气之大甚至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就是丹阳句容的葛洪,他的《抱朴子.内篇》《抱朴子.道意篇》更是流传至今,为人广为传阅。因为葛洪的炼丹方术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葛玄、葛洪这一派后来被人称做葛氏道或金丹派。
今天是村西头二奶奶死后的第三天。在农村,人们习惯的把结婚叫做红事,丧葬叫做白事。红色是中国人们喜庆的图腾,使人心情振奋;而白色却是人们精神的桎梏,令人压抑恐惧。而现在,虽已经时值中午,但二奶奶的的停尸铺前跪着的几个人却是感到脊背上的冷汗汩汩直流。
这几个跪着的人分别是二奶奶的大儿子树栋,二儿子树梁,三儿子树材。名字起的一个比一个好听,可这弟兄三人却食凡间烟火,不尽人伦之事,忘却了忠义孝悌,忘却了百善孝为先,百事顺为主,竟然把生病的老母亲活活地饿死了!还是邻居首先发现了异常,才通知了这哥仨和老娘舅一家。待这三个忤逆子把老母亲往门板上抬得时候,才发现老母亲的脸上早被老鼠啃的不成样子了,整个眼珠都被掏空了,黑洞洞的眼眶倒像是摘去灯泡的灯口一样幽暗诡异。
这在当时的90年代是被视作天大的忤逆!要遭报应!几个娘舅上去就把这哥仨收拾了个溜透,哥仨也不敢躲闪,只是可劲的抱住头,任那愤怒的拳头往身上可劲的招呼。要说这哥仨也真不仁义,幼年丧父,是老母亲省吃俭用的张罗着哥仨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老人就像一根被榨干的甘蔗,甜水被人吸吮干了,只剩下一口无味的蔗渣!再后来老人得了脑血栓,生活不能自理,这三个畜生一个比一个离得远,有时三四天也不给老人扔一个馒头,因为他们怕老人家吃得多了,进厕所的次数就多了。
此刻这三个畜生披麻带孝地跪在老人灵前,随着前来吊唁的乡亲们还礼干嚎。老人的尸体被一张惨白的孝布盖着。那时的盖尸布不想现在这么讲究,印着什么漂亮的八仙图案,也没有现在缎面的寿衣和一堆童男童女摇钱树什么的,老人就这样孤单的停在铺着谷草的门板上。前面是一张灵桌,上面燃着两根白色的蜡烛和四根飘渺的祭香,还有就是一只盛满各色主食的倒头饭,当地叫做遗饭碗。说到门板,说到倒头饭,这都是有讲究的。门板,就是山里老百姓家的木质门扇子,上下有固定转轴,开合之间转的锃光瓦亮,这就有了户枢不蠹之说。门,在开合之间便把这个世界分成了两个,你走阴间路,我过阳间河。寓意从此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你就安心的去吧。还有倒头饭这东西,也有讲究据说最早来源于闽西北,既在死者面前放一碗半生不熟的米饭,不能十成生,也不能十成熟,上面再直插上两根筷子。有一个通灵之人,从阴间回来,说人吃熟食,牲吃生米,介于人畜之间的阴间则喜欢吃夹生饭。
这时,跪在老人面前的树栋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刮过,祭台上的蜡烛忽闪了几下,竟然扑灭了。两只蜡烛竟然同时熄灭了!老大树栋也没在意,因为是中午,家里帮忙的人很多,院子里熙熙攘攘的攒忙的人还不时的大声说笑着。吃了午饭,就到了起灵时间,入土为安之后一切都解脱了。树栋站起来,拿出打火机,凑到蜡烛前,刚要把蜡烛点燃,就觉得耳边好像有人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扑地一声火机便灭了。树栋一怔,扭过头,一条黄色的东西几乎是擦着他的脸忽地窜了过去,树栋不由吓得大叫一声,手里的打火机也掉了下来。喵呜,一声猫叫,发出瘆人的尖叫,像是哀怨,又像是冷笑。那只猫正跳在死者身上的盖尸布上,猩红的舌头贪婪的添吮着嘴角,眼里充满了无尽的诡异。
"啊,不好了,起尸了!"老二树梁忽然看到,母亲用那双枯瘦似鸡爪的慢慢地揭开了盖在身上的白布,接着便坐了起来!这哥仨的反应也够迅速,嗖地一声伴着尖叫和桌椅板凳叽里哐当的声音便窜了出去!
院子里一群攒忙的乡亲们,一半是将信将疑,一半则是想看个稀罕,是呀,诈尸这东西可不是谁想见就想见的。
老太太从门板上下来,径直朝院里走来。诈尸这东西不同僵尸,因为僵尸的身体早已僵直,身体各个关节早已僵直,所以僵尸走路是呈跳跃式行走。而诈尸则不同,因为死者时间较短,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比较灵活,所以就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只是,与僵尸相同的是,走路都不会拐弯。
什么是诈尸?古人认为,猫为阴间信使,与蛇、龟、狐狸、刺猬统称地灵。什么是地灵?人生来就带有五百年的道行,这是其他生灵所没有的,因为人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这几种地灵生下来也带着两甲子的宿业。这些动物本身的体内有着一股其他动物所没有的阴灵之气,称作地灵。这些地灵的体内的牲兽灵气狡黠而阴险,通常,当这些地灵的心脏和死者的心脏和月亮形成三点一线时,也就具备了诈尸的条件。月亮为阴,死者为阴,而地灵的心脏却属于阳!就像三块磁石,两块负极和一块正极接触会发生什么反应?对,这就是强大的负二次元磁场!于是,诈尸的外在条件就形成了!
此时,树栋娘表情呆滞的走下了门板,奇怪的是,她活着的时候,早已是个瘫痪之人,而现在却独立行走犹如常人!院子里的人顿时炸了锅!做饭的也不做饭了,摘菜的也不摘菜了,那些戏班子连铙钹笙箫也都不要了,一个个哭爹喊娘争先恐后的往门外跑。
老太太穿着一身雪白的孝衣,脸上的皱纹像晒蔫了的茄子一样满是褶皱,黑洞洞的眼眶下,两道血痕兀自醒目!也许是她两眼失明,也许是诈尸这脏东西根本失去了人类正常的思维辨别能力,她就样直直地向前走着,没走两步,前面是一堵墙,有好事的远远地看着,那老太太就像穿过一层薄纸一样竟然从墙里穿透过来!墙上立马显示出一个人形的豁口!众人不仅骇然,这家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时一位老者哆哆嗦嗦的说道:"诈尸这东西,撞墙墙倒,遇人人亡!"
89.90年的时候,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日本鬼子的科幻片,相信大家都看过,嗯,不错,就是几个脑残的日本人拍的那部《恐龙特急克塞号》。那部片中,任意一只怪兽的毁灭力量都不容小觑,可是比起现在摧枯拉朽的二奶奶,那还真不一定能赢。不疾不徐二奶奶已经穿越了好几道墙,一时间鸡飞狗跳,小孩哭大人叫,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恐怖之中。这时,胖三拎着一把杀猪刀杀气腾腾的迎了上来!
胖三的真名叫铁蛋,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叫金蛋和银蛋,兄弟三个既没金银也没铜铁,由于父母过早离世,日子过的很是恓惶。弟兄三个,一对半光棍。金蛋和银蛋老实本分,三棒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老三长得倒是膀阔腰圆,虎头虎脑,天天跟着村里的一个老光棍靠给别人开杀坊为生。杀坊就是屠宰场的意思,说白了老三就是一个屠夫,一个年轻的屠夫。因为他才二十一岁。常年的屠戮生涯,使他练就了一副好体格,也造就了豪爽的性格。因为常年杀猪宰牛,使得他身上自然就染上了一股不小的煞气。村东的水泥厂,是一家民办企业,在选址的时候,因为老板是外地的,不知道下面就是村里古时候的乱坟岗,就把厂子盖在了上面。待到厂子运营的时候,却出了一桩恐怖的事情。当时,因为厂子的规模很大,工人自然不少,厂里就修建了职工宿舍,职工宿舍不小,三大间左右,屋里靠墙磊着一个大通铺,上面能盛二三十个人,即便倒班的时候,屋里也最少有个六七人。可是,到了晚上,却出了一宗邪事。
那晚,上下午四点的和晚上十二点的工人换班,屋里就剩下了六七个人,这六七个人要赶在明天八点上班,所以睡得是十分香甜。可是,夜里十二点多下班回来的十几个工人却发现,这六七个大老爷们竟然全睡在门外烧锅炉用的碳堆上,而且呼噜声声,睡得正死。还有一个更加玄乎,竟然在离地两三米高的梧桐树叉上睡着!而被叫醒的工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一个个愣在当地!后来也有胆大的,或自诩八字硬的犟着头皮和别人打赌,说敢在这个屋里睡一宿,结果也都是一个个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被抬了出来,还有一个一脸煞白的说竟然见到了脏东西,当人们问他究竟见到了什么时,那人却早已疯了!于是,鬼屋的传言就跑了出来。再后来,这间宿舍就一直没人敢住便闲置了起来。而老三铁蛋却不信这个邪,那天,树栋和几个工人给他打赌,说你只要敢在这个鬼屋里睡上一夜而不被请出来,就请他去馆子里大吃一顿,再加两条水上漂香烟,说是水上漂,其实就是荷花牌子的过滤嘴香烟,零售价七毛钱一包,在当时,除了干高档的石林香烟和中档次的灵芝香烟,就属这荷花的最受大众欢迎,当然,在当时大槐树的香烟也不错,不过才四毛五一包,是这些工人阶级的首选,可是既然是打赌,就得增加些砝码,有足够的诱惑力才行,更有人起哄,谁要是怂了就认对方做干爹!年轻气盛的老三可咽不下这个棒槌,当下就卷起行李进了那座早已废弃的宿舍……
那天晚上,是腊月的一个雪夜,没过脚面的雪,使得天气异常的阴冷。老三腰里别着他的那把杀猪刀,拎着两瓶山里人自己酿制的散白酒就住进了这间鬼屋。因为附近的村子盛产廉价的柿子,当城里人把柿子当做稀罕的时候,山里人却把烂掉的柿子整车地往沟里倒。过剩的柿子也就成了做酒的好原料,这一代几乎家家户户做柿子酒,一到冬天,整个村子发酵、馏酒的气味香馥四野,而馏酒的热闹也仅次于过年,往往是几家或十几家弄几口大缸,生火,制曲、出浆。多少人把兴奋、激动和友谊都掺进了这清洌洌的酒里!后来,58年大炼钢铁时,煮酒的锅被砸了,锅灶也变成了铁匠铺,酒缿子也风裂了,制酒的工艺也就基本失传了。当然,除了二爷爷活。每当这时,二爷爷就会叹气,唉,要是五老头活着就好了。五老头是一个老鳏夫,长得邋遢,可这人天生嗜酒,据说每天没五六斤酒下不来。也会酿酒。别人把酒能酿到六十八度,他能酿到七十八度。而且酿的酒回味长,又不伤头,是左近公认的把式。
胖老三把被褥打开,铺在大通铺上,又从怀里掏出一袋花生米,盘腿坐在褥子上,把被子披在身上御寒。喝一口,就一口菜的就开始了。屋里的灯很明,透过破损的窗户,木然地洒在门外的雪地上,折射出一片惨淡的白。
屋里的灯泡其实早已经坏了,这还是白天树栋等人专门给换上的。当然,他不是怕胖老三害怕才换上的,他没那么好心。他是为了在远处水泥厂废弃的高炉上能够把屋里的老三看得清楚。
已经过了十二点,一瓶酒也被老三消灭了近半。这酒是杀猪师傅老镰把为了给他壮胆用的,所以把自己陈年的珍藏酒贡献了出来。看的出来,老三和树栋打赌的事已经上升到村里群体 老三这人是个苶大胆,从小就不信鬼神之说。他就信一句话,命大撞得天鼓响。自己从小父母双亡,人们都说是他的命硬,克死了爹娘。加上两个哥哥经常在外打工,从小也缺少管教,练就了一副铁胆,凶坟恶庙的什么也不怕,就连屠宰这折阳寿的事别人不做,他也抢着做。死在他手上这把刀的牲畜命,估计也有几百头了,所以这把杀猪刀上也充满了隐隐地煞气。
刚过十二点,胖三的眼皮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粘滞起来,眼前的灯光也变的迷离起来。老三是个大胆不假,但也并不代表他是个粗人,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睡,要是真的有邪乎事,恐怕也就是一个打盹的功夫。胖三就这样的死撑着,唯一能使他清醒的,就只有酒的刺激,于是,他便不住的往肚里灌酒,可是他忘了,这是七八十度的柿子酒!等到一瓶酒基本灌进肚子的时候,灯忽然灭了。
在夜里,最能使人感到安全和温暖的莫过于灯光了。灯泡没有一丝预兆的闪了几下之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死一般的无边黑暗。晕乎乎的胖三忽地警觉了起来,他知道,今夜恐怕真的不会平静了,他本能的抓起了身前的那把隐隐泛着白光的杀猪刀。屋外,有白雪的映照相对比屋里要感到还要有安全感。此时,胖三感到自己的周边仿佛有无数双贪婪的目光紧紧地擢住了自己,自己身上的汗毛刷的就竖了起来。汗毛,是人身上最灵敏、最能感应到外界危险的东西。往往在危险或恐惧来临的时候,最先向人体发出指令的不是你的大脑,而是汗毛!
胖三尽管是个大胆,可在这无边的暗夜里,也是感到了一丝恐惧。他刚想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竟然发现腿脚已经不听使唤,他用力地咳嗽了一声,一来壮胆,二来是向远处高炉上的树栋等人证明,自己还在,还好好的在。
胖三大声的说道,好酒啊,真他娘的带劲啊!一边说着,掏出怀里的火柴,曾地划了一根。
就在这灯豆之光的一闪之间,胖三竟然看见,在墙角里竟然蹲着一个人。一个老头,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从散下来的长发中,两道贪婪的目光紧紧地向自己射来,那目光尽管贪婪,但还隐隐有些恐惧。
饶是胖三胆大包天,如今见着正主儿也不仅吓得大叫一声,一哆嗦早把手里的火柴扔了出去。火柴的突然熄灭,更加使得眼前难以适应这黑暗的环境。胖三现在只想赶紧跑出这诡异的屋子,至于打赌什么的他可不在乎了,保命要紧啊。可他离门口的距离远远超过那老头离门口的距离。他要是到了门口,就等于把自己送到了老头的身边。胖三,刷地把杀猪刀横在了面前……
许久,老三的眼睛再次适应了黑暗,再看那老头时,却不见了人影。胖三狼狈的刚要爬起来,却听见身边一个幽幽的声音道:"真的是好酒,年轻人,让俺喝一口行不?"胖三挥舞着杀猪刀,几乎是色厉内荏带着崩溃的叫嚣:"滚你娘的蛋,俺可没惹你!"
身边那幽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道:"放心,俺又不会咋你,只是……只是想喝杯酒……"胖三恐惧的说道:"都给你,都给你……放俺走……"
"嘿嘿,俺有没抓着你的腿,是你自己吓破了胆!"那个幽幽的声音继续在身边响起。胖三一听,急忙向一边一滚,那腿竟然伸展开来,胖三狼狈的站起来,就飞快的向着残雪映照的门口跑去。待胖三跑了好一会,只觉得自己的身上都被汗水凐透了,竟然发现苍茫的夜空还在前方。气喘吁吁的胖三往后一看,发现那个老头正坐在自己身后的铺上盘腿打坐的连吃带喝,还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并向自己得意的招手。
胖三知道自己这是彻底着了道儿了,当下垂头丧气的转过身,用刀指着那老头哆哆嗦嗦地道:"俺没惹你啊……你也别惹俺!"
老头冲他笑了笑,招了招手道:"过来陪俺喝两杯……"
胖三强咽了一口唾沫,摆了摆手说:"俺不喝……"
老头眼一瞪道:"让你来你就来,废什么话!"
胖三无奈,他知道要是真惹恼了这个老头,恐怕自己真的就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胖三慢吞吞的刚要走过来,那老头一脸惊恐的说道:"把那把刀扔远了,晃眼!"
胖三犹豫了一下,便把刀扔在了门后,老头皱了一下眉,道:"扔远一些!"
看来老头是很忌惮这把刀,胖三当然这道,这把刀夺取过几百头牲畜之命,早已有了煞气,煞气,是专克隐晦之物的法门。胖三无奈地捡起那把刀,远远地扔在院里,很奇怪,刚才她跑了半天也没跑出去的门口屏障,那把刀竟然很容易的就落在了雪地里,并发出噗的闷响。
胖三惊恐的走向那个老头,站在老头不远处,那老头却是喝的正欢,最后,几乎是端起瓶子一口吹了下去。
老头咂了咂嘴,放下瓶子摇了摇头却有些意犹未尽地道:"这酒劲头不小,但不够绵软,肯定是他娘的老镰把这狗东西酿的!"
胖三有些狐疑:"你……你认识我师父?"老头把散落在眼前的头发向一边捋了一下,胖三看到的却是一张白森森的骷髅!骷髅的两个眼洞里,还有几只白色的虫子钻进爬出,胖三在感到无比恐惧的同时,心里却有另一个念头在响起:灯不是黑了吗?怎么看得这么清楚?这肯定是幻觉!
老头嘿嘿地笑道:"你回去问问他还记得俺五老头不?"
"你就是五老头?"胖三几乎是跳了起来,因为他没少从师傅的嘴里听到五老头,也知道他俩是好朋友,也知道嗜酒如命的五老头最后喝死在酒桌上。
五老头又把酒瓶晃了晃,伸出舌头在瓶口上舔了舔。胖老三几乎要呕吐出来,那条舌头就像一条软塌塌的皮带,虽然距离这么远,蛋跑三还是闻到了一股腐臭,而且在舔舐瓶口的时候,还有几块烂肉竟然被瓶口挂了下来,掉在他的席地而坐的腿上,五老头看也不看,伸手捡了起来直接就放到嘴里吧砸吧咋的嚼了起来。
老三几乎要崩溃了,大脑里纷乱一团,耳边像是千万只鼓声同时响起,一下就懵了。两条腿再也不能承受身体的重量,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尿滃里……
五老头慢慢地站起来,嘻嘻地笑道:"年轻人,谢谢你的酒,不过,你告诉他们,不要在我爷爷的房顶上闹腾,如果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当然,要是每个月的阴历初五、十四、二十三这三天给俺弄几瓶好酒,这个地让给他们也无妨!"
说完,五老头脚步踉跄地从胖三的身边经过,胖三立时便感到了一股沁入心脾的寒意。再看,门外哪里还有吴老头的影子?
几声鸡啼,惊落了树上落寞的残雪。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树栋等人的声音:"胖三,你小子果然够牛,老子算是服了你了!"树栋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灯忽然就亮了!惊魂未定的胖三,急忙稳了一下心神,从地上站起来,坐到了床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树栋和几个年轻人走进屋子,看着神定气闲的胖三,树栋不禁冲他伸了一个拇指道:"你就是命硬,咱服了!"
这时,胖三见已经解除了危险,便吹了起来:"嗨,这有啥,你们是没见,灯泡灭了的时候,那才叫做邪乎!"
树栋愣了愣道:"没有啊,我们在远处的高炉上看得清楚,灯亮了一宿啊!"
几个人也随声附和,加以证实。
胖三狐疑道:"那你们没看见五老头从门口出去?"
"没有啊,我们几个一直死死地盯着这间屋子,就见你在这屋里转来转去,没见到什么人啊?"树栋几个人顿时警觉的看着四周。
胖三从铺上跳下来,跑到门口,那雪地上只有进来的脚印,没有一个出去的脚印。
这时,一个人咕哝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见到五老头了?"
此时的天色尚未大亮,说到五老头,几个人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胖三道:"五老头说,这间房子的下面压着他祖先的家!"
树栋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不错,盖这间房子时,是平了几个小坟地头,当时我还说给人家烧几张纸,省的夜半三更睡不安稳,老板说他这辈子只信毛主席,其余的牛鬼蛇神一概不尿。原来这下面是有主的啊!"
第二天,在胖三的提议下,水泥厂的老板在每月的几个月忌天往宿舍后面放上几箱子好酒,果然,那些可怕的邪乎事还真没再没发生过。就这样,铁蛋胖三也就被人称作了铁胆胖三!当然,他当时被吓的尿裤子的事只字未提,这些也只是多少年后他无意中向我讲起的,并一再嘱咐我保密。
扯得远了,话题赶紧扯回二奶奶的诈尸事件上来。
二奶奶就像一具毁灭机器,毁房灭脊的在村子里穿越,这时铁胆胖三就拎着那把阴森森的杀猪刀应了上来!自从那晚鬼屋邂逅五老头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这把杀猪刀端地有些煞气,脏东西也很怵戒。
胖三的出现,使得鬼哭狼嚎的村民仿佛看到了希望,甚至有几个人拿着粪叉、铁锹的远远跟在胖三的后面,以备必要时助其一臂之力。那胖三也不含糊,迎着二奶奶就是一刀,这一刀的力度何其之大,整柄一尺来长的杀猪刀几乎全部没进了二奶奶的胸膛,仅留下短短的木质刀柄!二奶奶嘴里呼噜了一声,像是猫叫,也像是呻吟。胖三用力的拔下刀,刀口处的伤口就像二奶奶张开的嘴,一个黑洞,却没有丝毫的液体渗出。而二奶奶依然朝着胖三走过来,并且双手动了!双手迅疾的掐住了胖三的脖子!
胖三也没估计到,看似动作迟缓的二奶奶竟然如此迅猛,以至于他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着了道。
看似瘦弱如鸡爪的二奶奶,手上的力度却令胖三感到恐惧,那是一种坚硬如铁的力度!随着二奶奶的手指不住的擢拢,胖三也感到了身体的拘挛……
这时,就见不远处一个身穿青色道袍年轻人飞快的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狠狠地冲二奶奶的后脑勺砸了过去:"操,让你尝尝吴爷黑驴蹄子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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