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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妈妈亲手掐死女儿,却成了女法医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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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法医期间,经历过一起凶杀案。

一个在山区长大的女人,为了反抗“注定”的命运,亲手杀死了亲生女儿。

张大妹的家乡,只有一所小小的中心学校,离她家要走半个多小时的山路。

我不知道那所学校具体升学率怎么样,只知道我所有住在大山里的发小都停在了初中学历。

我第一次见到张大妹的女儿,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1

那天看到她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感觉是孤单。

当地的习俗是人去世后要放在地上,警戒线围起的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硬化的黄泥地上只有她一个,瘦瘦小小的。

插图师根据真实情境还原

警戒线外寥寥围了二三十个人,不是这里人不爱看热闹,而是这山里面就剩下这么些人。

这个乡离我们县城大概两个多小时车程,窝在三排山的凹凹里,一路都是盘山公路。

冬日昼短,我们到的时候下午3点多,天色已逐渐暗沉,山风一起,寒意阵阵,就有了一丝夜晚的味道。

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衣领被吹动,不知道是风灌了进去,还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的衣服皱皱巴巴,但都很新,鞋底也是干干净净,显然是刚换上去的。

只有一头短发暴露出她平时的样子——那头发剪得参差不齐,平时大概会显得人有点乱蓬蓬的。

但她只是一个11岁的女孩,乱一点,本来也很可爱的。

我盯着她,耳边嗡嗡的是同事和村干部说话的声音。

“这个伢的妈妈,在城里打工,这次回来看伢,就把伢弄死了……”

这个11岁的女孩,是被她的妈妈亲手杀死的。

女孩身后的这个木质平房,就是孩子和她的嘎嘎(外婆)日常生活的地方,也是第一现场。

我打量了一下木屋,它和别处有些格格不入。

这种房子,是我们这边很老的人家才会有的,方便防水防潮,但冬天也特别冷,后来大家都改自建别墅了。

只有这户人家,好像被遗忘了一样,离别的房子也很远,房前房后还是泥地,山风一吹,感觉里面凉飕飕的。

案发的是木屋中的火炕房,一般人家熏腊肉、取暖的地方。

火炕房的木头墙壁早已被熏黑,贴在墙上过时的挂历也已泛黄,地面还是泥巴的。

房子不小,可是除了一张老式四方桌,可谓家徒四壁。

老式四方桌上厚厚一层深色的污垢,已经看不出桌子原来的颜色。桌上有一盘炒白菜,地上还打翻了一个空碗,空碗旁边是一条毛巾。

我一下想起,刚才村干部告诉我们,孩子妈妈是先给孩子下毒,没效果,又掐了脖子,最后把孩子掐死的。

房间角落里还有一个空的乐果农药瓶,大概就是这个。

从买农药、放进饭菜里,到做好饭、孩子吃饭,这么长的一个杀人过程,这个妈妈一点都没有动摇。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觉得屋里越来越冷。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钻过警戒带走了进来。

2

男人个子很矮,走路一跛一跛的,明显有点残疾。

他的西装看起来很旧,袖口有些磨毛,颜色也有些发白,领口露出的毛衣也有线头乱窜。

同事们说,这就是遇害孩子的爸爸。

但他脸上竟挂着微笑,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袋还没拆封的香烟,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

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他已经把烟撕开,带着微笑客气地给我们每个人散烟。

我们都看懵了,有人试探地问他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说知道,一边仍然憨笑着往对方手里塞烟,感觉人有点不正常。

我有点毛毛的,不敢接,还往后退。

男人一跛一跛地绕了一圈,一根烟也没散出去,停下脚步想了一下,突然掉头走向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就像有一个哭声的按钮突然被按下,男人突然干嚎起来:“我的伢啊,你喊爸爸啊!”

同时,跟着他进来的一个老年女性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恶狠狠地怂恿道:“你看他们家搞的什么事,把他们家拆了!”

这应该就是男人的妈妈,死去孩子的奶奶。看见孩子躺在地上,一点悲伤都没有,就想到要找女方家里的麻烦。

当地村干部见她大声喊叫,赶紧制止他们。

孩子爸爸立马停止干嚎,站起身。孩子奶奶还在凶巴巴地说些什么,但声音也不大了。

我们跟孩子父亲说,要对孩子进行解剖。

孩子爸爸边挥手边说:“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烦你们了,她妈妈弄的,伢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样子特别客气。

“自己处理”,这不是把孩子当成父母的私人物品吗?

我一下十分怀疑,他们是不是因为重男轻女,不想养这个女孩,所以母亲杀了孩子,父亲还想包庇?

村干部跟孩子爸爸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的伢也是人命,杀人偿命你还是懂哈?她妈妈搞的也要负责。

让我意外的是,孩子爸爸又一下就答应了,几十岁的男人了,像个乖乖的小孩一样。

我再盯了他一会,他对别人好奇的目光没有丝毫反应。

我基本确定了,这个男人的智力不是很正常。

一个傻父亲,一个强势的奶奶,一个杀死孩子的母亲,这个家庭让人感觉十分沉闷。

在等待运尸车的时候,我又听见一阵哭声由远及近,外婆不知道从哪里终于赶回来了。

她一迈进院子,就将头埋在肩膀间,像是已经承受不起自己了,走两步,双手撑在大腿上:

“伢儿哎,我就是让你妈妈和你在一起,你妈怎么搞的哦,再也没人喊我嘎嘎了……”

山里越来越冷了,那哭声也带着凄凉。这么久了,这竟然是唯一一个看起来真正为孩子的死而悲伤的人。

3

带着孩子回到县城里的解剖室时,夜色已经降临,冬天的夜来得又早又冷。

我好不容易捂热了手,才鼓起勇气去套橡胶手套。

结果刚碰到躺在解剖床上的女孩,又感觉一丝寒意,从指尖沿着手臂传到了身体。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同事跟我们说,孩子妈妈有个特殊要求——

希望我们解剖时不要把孩子的新衣服搞坏,“小孩没得新衣服了”。

人死后会形成尸僵,尸僵加体重给脱衣服增加了难度,所以法医解剖的时候一般都会把尸体身上的衣服直接剪开。

如果是孩子母亲提出保护衣服的要求,一般我们也会同意。

但孩子母亲同时也是嫌疑人,这就让我有些犹豫。她提前换衣服,会不会是犯罪计划的一部分呢?

我对师父看了一眼,师父没什么意见,我更是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这个母亲一边操心孩子的遗容,一边亲手杀了孩子,这种割裂的行为,更加让我好奇了。

我试着帮小女孩脱衣服,师父看着觉得好笑,说:“你有那么大的劲,掰得过尸僵?”

他教我,把里面的秋衣掀过头顶,翻到后面去,然后把孩子翻过来,外套就顺着手臂往下脱,秋衣也顺着手臂往下脱。

我一边做,一边开玩笑:“老同志还是厉害些,样样都行,脱衣服也很有心得。”

师傅听出了我的阴阳怪气,说:“你个小丫头,不晓得害羞,还欺负起师傅来了。”

脱下衣服,我才发现,小女孩胸部有些微隆起。对了,她已经十一岁了。

她的短发乱糟糟的,看不出男女,唇周还有一圈淡淡的黑色污渍,像个小花猫。

但厚重的冬衣下,她已经开始要变成大姑娘了。

插图师根据真实情境还原

窒息死亡的典型征象之一是眼睑内的针尖样出血点,我翻开小女孩的眼睑观察,在找到出血点的同时,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淡淡的有点发白透明的泪痕。

啊,被自己的妈妈掐住脖子的时候,她大概哭了吧。

我的目光转移向女孩的颈部,颈部两侧有红红的挫伤,应该是手掌和手指的痕迹。

奇怪的是,没有常见的半月形擦伤,也就是说,指甲几乎没有触碰到女孩的脖子。

我想了一下那个姿势,掐人脖子但又收住指甲,感觉挺别扭的。

解剖刀向下,划开了女孩的颈部。颈部肌肉有少量出血,这也是扼颈的结果。

但比起之前见过的其他同样遭受扼颈的成年受害人,女孩的颈部损伤要轻微很多。

检查到胃的内容物的时候,我也没有闻到农药的味道。

乐果是一种有机磷农药,这种农药中毒一般有浓烈的味道。

没有闻到,不知道是孩子吃进去的少,还是嫌疑人下的药量就小?

如果说她是不忍心下够药量,她又狠下心亲手扼住了孩子的咽喉,任由孩子流泪也没有停手。如果说她心狠手辣,她又收着指甲,力气也不大。

在孩子逐渐失去呼吸的几分钟里,那个妈妈到底在想什么呢?

4

在案情碰头会上,我似乎很快就知道了谜底。

侦查员同事介绍说,嫌疑人有精神疾病。据说,她原本是个正常人,是后来打工才开始有点精神不正常,但大多数时候是好的。

原来是精神病,我一下想起之前另一桩案子。

那也是一个智力低下的母亲,她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那个女人说,她是因为孩子太吵,影响她睡觉,所以她就拿斧头把孩子砍了。

我当时还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她:“你就因为孩子吵,就砍了他?”

疯母非但没有伤心后悔的神色,反而对我眨了下眼睛,带着几分不协调的幼童般的天真,笑着说“嗯啊”。

就像随手丢弃了自己不喜欢的玩具。

她的儿子还不到三岁,当地村民都说他特别讨人喜欢,很多村民都给过他吃的和旧衣服。

精神病可能就是会感受不到人的基本情感的,我之前的那些猜测,大概纯属想多了。

而在这一桩案子里,侦查员接着说,孩子爸爸也有病,是小时候因患小儿麻痹,落下了残疾,脑子也坏了。

正因为都有些缺陷,两个人经人介绍走到了一起,也顺利有了孩子,受害人吴小萍。

但不幸的是,吴小萍天生是个傻子,到今年还只会叫人,几乎不能自主大小便。

两个家庭因此产生了一些矛盾,孩子爸爸家里不愿意管,也不肯出钱。

孩子妈妈只能自己出去挣钱,小孩跟着外公外婆住,母女很偶尔才见一面。

本来也这样过了快十年,但可能是终于承受不了这个压力了,孩子妈妈最终选择结束了这一切。

因为无力照顾生病的孩子而选择杀人,这个理由别说对于一个有精神疾病的女人,对于一个普通人也足够了。

会议在一片沉闷中结束,我原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这起案子相关的任何一个人。

但没想到,几天后,局里就通知我要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陪嫌疑人去做精神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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